那道姑冷冷一笑,厲聲說:“妖怪都這麼說,我豈能信你!”寒江感到越來越難受,俄然間體內一熱,他本身也不曉得如何回事,轟的一聲,拂塵絲狼藉空中,堆棧裡的人早已散得精光,寒江也拔腿就跑,聽到前麵那道姑大聲說:“妖怪,那裡逃!”已經如影隨形,追了上來。
他排闥而出,心想乾脆蒙著臉去搶點算了,當下順手撕下一塊白布,蒙在臉上,向著歌樂雅樂處飛去。
俄然間感受背後一陣勁風撲來,寒江本能的往中間一閃,隻見一個和尚拿著一個金缽,厲聲說:“妖孽,膽敢人間反叛,看我收了你!”那和尚看起來纔不過二十來歲風景,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生得剛毅不凡,額間竟然有一顆金光閃動的圓印,一見便非平常。
那少年坐了下來,要了酒肉,正自吃著,寒江上前笑說:“兄台,不介懷我坐這裡吧?”少年昂首看了看寒江,微微一笑,安靜的說:“公子請。”寒江說:“鄙人寒江,公子如何稱呼?”少年點頭說:“姓馮,單名一個緯字。”寒江點頭說:“幸會幸會,對了,看公子就是武林中人,我想探聽一件事情。”
翻開房門,隻見一群女子歌舞正歡,輕腰慢扭,極儘造作;一個白衣女子埋首操琴,非常惹人諦視,就在一瞥之間,寒江也仍然看到了她那張如雪般剔透的臉,鵝蛋臉型,溫婉動聽;幾個年青男人正相對喝酒。
寒江正在感喟,俄然間一個少年公子乍然入目,此人一襲紅色長衫,飄灑隨風,一柄長劍,斜插背上,一張俊臉,如春山秋月,恰到好處,好像畫裡走出來的超脫神仙普通,寒江不由自慚形穢,想這少年必然是武林中人。
夜色深重,萬家燈火如畫;風清雲繞,千裡歌樂頻傳。寒江選中了一個很大的宅子,燈火亮得比月光還要敞亮,他飛身上了屋頂,心想這些人會把錢放在那裡呢?也冇見哪個處所寫上賬房甚麼的字樣。
寒江在人群中跑了一陣,感受擺佈擁堵,當下身形一飛,已經飛於屋頂之上,飄然禦風,緩慢前行,飛了好久,冇聽到前麵的聲音,心想那道姑該已經不在了吧,當下轉頭一看,隻見道姑張牙舞爪的揮動拂塵,厲聲說:“妖怪,你走不了了,還不現出本相,回你的深山野林修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