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瞳倏而一動,緊忙收了心機,夏侯靖悄悄推開了趙青蓮,望著她,然後凝聲道:“蓮兒,既然你身上的傷是慕閆杉親手落下的,那麼朕的兵馬去處,蓮兒你,是否清楚?”
“皇上竟是保持了原樣,臣妾……”她憂愁的吹了眉,輕將臉埋在了夏侯靖的胸口,“臣妾現在已是這幅可怖的模樣,也不能讓皇上再是心動,臣妾已無資格留在翎祥宮,還請皇上也賜一小閣,臣妾能輕易活著,遠遠看著皇上便好。騸”
“皇上還是念著臣妾,臣妾便也就放心了。”趙青蓮輕笑,將腰肢放軟,好若一縷薄紗般憑藉在了夏侯靖的身上,同時攬上他的脖頸,喃喃道,“臣妾命不好,本是想去給即將與西陵大戰的將士們鼓氣,未曾想卻遇了慕閆杉那奸臣,臣妾覺得今後今後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夏侯靖頓步,側過甚,忽而輕笑了下,道:“蓮兒,你不是曾讓朕發誓,要將慕家滿門抄斬嗎?現在這般馳念慕雲若,朕有些亂了。”
前麵的話,他冇有說,隻是冷靜站在了原地。
趙青蓮聞言,主動將手攤開覆在夏侯靖的心處,感受著那彷彿跳的要更快些的節律,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彎彎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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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幽光籠下,趙青蓮上的笑容也垂垂消逝。而那兩個寺人則像是等了好久般,相視一笑,恭敬的看向趙青蓮,道:“娘娘終究返來了。”
然走了半步,夏侯靖卻倏而停下,側眸看向寧北凡道:“北凡,既然蓮兒返來了,朕便要你親身去查慕閆杉之事,徹查,同時也替朕擬一道紙,讓十大老臣都返朝,帶上鳳印。”
倒是冇想到這層,趙青蓮一怔,倒是在臉上綻放了朵彩花,撐了身子,依偎在夏侯靖身邊道:“是臣妾說錯了話,該死,臣妾當然心念著皇上,就是不知光陰已久,臣妾在皇上的內心是否……”
言罷,夏侯靖回身跨出了門外,寧北凡亦看了眼趙青蓮,眸中漸冷,遂也跟著夏侯靖分開了翎祥宮,而這一瞬,趙青蓮的神情彷彿有了微微的竄改。
寧北凡訝然,追去,最後又緩緩愣住,“讓我去查雲若……”寧北凡心亂如麻,俊臉上顯出了一絲痛苦,“皇上究竟……莫非真的要對雲若……”
“蓮兒,既然已經回了宮,就好生安息。朕允過會徹查此事,朕便必然不會食言,通敵之罪,或大或小,再是密切無間之人,朕也毫不姑息。該了償的,總會了償的。”夏侯靖言罷,密切的撫了下趙青蓮的發,望向她那湛藍的眸子,黑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