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十天了,腰痠背痛的,想著起來走動走動。
“季倫,我好悶,想出去逛逛。”
我突然側臉看著他的臉,低聲道:“你不心疼?”
“九歌,你誠懇說,但是裳霓傷你的?”
院子裡一片陰冷,雪梅開的正旺,含苞待放,羞怯稚嫩。
他微微一笑,“你想要我如何做?”
“......”
“我給你煎藥去。”
“陸太醫叮嚀了,你身子衰弱,出去了受了風寒可壞了。”
我看著那幽幽的青鬆掛著冰針兒,但感覺敬愛,因兒時被徒弟抱著去摘冰針兒玩,實在歡暢的很。
許婉凝循分了很多,到冇有再關她,也不再將我當作大水猛獸,一偶然候就進宮看崔裳霓,很少來我這院子賞賞風景,如許挺清幽的。
我彷彿真的喜好你了,能嫁給你是我幾時修的福分呢,好想將你一眼望穿,將這一層答案解開。
我回身昂首吃驚的看去——
我心頭一震,恨恨的瞪向站在不遠處的思洺,高洋所曉得的必然是她說的,真是可愛。
我膽戰心驚的站了起來,發明思洺竟然就在不遠處守著,這才明白過來是高洋號令她看管這裡的。
他的聲音有些怠倦,“一些事情,一觸即破一定不是功德。起碼,她再也冇有機遇去害彆人。”
“我不要陸太醫,我就要你為我看,你會看嘛?”
這些日子裡,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已經讓我毫無牢騷了。
北風吼怒,天氣隱晦。
有他守著,我很放心。
這話問的真是不留餘地。
我嗬嗬一笑,“她還真不是你的女兒呀,我想也是,像你這麼溫雅的人如何能生出這麼個心機重的女兒來的呢,因為不是你的女兒以是不會心疼。”
“並非如此。不是親生卻勝於親生,她的涵養才調是我教出來的,卻不知這些被她當作害人道命的東西。”崔季倫展開眼睛,定定的看著我,“冇有人是從一塵不染的淨土走來的,我們不是寺廟的神靈,有些事即便是弊端的,為了往昔不得不去做。”
“季倫,季倫。”我挑著他的長髮,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