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凝眉,嗤之以鼻,“你的人生將會與朕一起牽涉下去,你的人生是朕給你的,冇有朕你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冇有朕,你早已成了這片黃土!少笙的人生亦是被你婦人之仁給毀了,朕何錯之有?!”
高洋的聲音俄然傳來,使我滿身驚顫,緩緩轉頭看著他。
我聰慧的看著掉在地上的胳膊,再看著這兩個痛苦掙紮了近二十年的人,整小我靠近崩潰的邊沿,甚麼聲音也聽不到了。
高洋遞給我一個玄色的瓶子,我謹慎謹慎的接了去,上麵也冇有說明是甚麼藥,便問:“陛下,這個是……”
我傻傻的笑著,聲音沙啞帶著哭腔,盯著麵前的藥瓶,放棄了內心的掙紮漸漸接了疇昔,將它玩弄在掌心,對他笑道:“愛是假的,恨確是真的。將我逼到絕壁邊沿,用他們的生命威脅我,讓我束手無策。高洋,你真的是一個奪目的天子,你把統統人都逼向了死路,你的話語中另有幾句實話,另有幾句值得我去信賴的。”
我恍忽回過神來,鬆開他的衣袖,道:“季倫,我買的耳環冇了,我得去找找,你先歸去我找到了天然會歸去。”
“無毒不丈夫,朕是天子!冇有朕,你感覺本身會活到現在麼?冇有朕,你會過得如許的餬口麼?冇有朕,你會有本日麼?彆說捐軀他們兩個,就是捐軀一百一千,朕亦是不會顧恤。”
“不知陛下找九歌有何事?”我問。
湯少笙咬緊牙關,握緊方月孃的手,兩人鼻尖抵在一起,他笑了,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誇姣,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月娘,我放棄了……我們死也要在一起,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