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洄歎了一口氣,剛轉過身來還要再尋顧朝歌,俄然麵前一黑,緊接著“咚”的一聲悶響,燕洄隻感覺額頭猛地一疼,隨後就落空了知覺。
這下敖疏可真是發了火了,不等村民反應過來,敖疏低喝一聲,臂膀暴漲,抓著村民的後衣領,連人帶衣服拎起來有一尺多高,臂膀一揮,隻聽得嗡的一聲,這村民就彷彿小雞仔一樣,被敖疏扔出有一丈多遠。
顧朝歌嘴裡小聲的嘟囔著,卻感覺本身身上越來越冷,剛纔胳膊受傷的處所也彷彿有針紮蟲咬普通,看著遠遠的河道彷彿立了起來,鋪天蓋地的向本身砸來,麵前的氣象越來越恍惚,彷彿全部天下都在漸漸的進入永久的黑夜。
“朝歌,朝歌!”燕洄扯著嗓門大聲喊著顧朝歌的名字,但是全部耳朵裡滿是滾滾波瀾的反響,燕洄內心又恨又急,恨的是那些刺客,平白無端將顧朝歌捲進這紛爭當中,急的是本身,眼看這香夢河水勢越來越急,擔憂顧朝歌的安撫。
顧朝歌正在胡思亂想著,俄然感覺本身腳下一沉,彷彿水下有人伸手抓住了本身的腳普通,顧朝歌慌亂當中趕緊往外拽腿,卻水下那人的力量奇大非常,不管本身如何掙紮,本身的腿都在那小我的手中。
這時候的敖疏,似是九天下凡的羅漢,又像天國重生的修羅,埋伏在人群裡的殺手就是有一萬個膽量也不敢現在去觸敖疏的黴頭,所幸就跟著人群亂鬨哄的散了。
柳明義捂著傷口,勉強的靠著樹支撐著身子喊道:“敖統領,莫非你還不清楚魚與熊掌不成兼得之理嗎?!”
“小主子彆怕,部屬這就帶你歸去!”敖疏也不曉得是氣的還是急的,兩個眸子子通紅,牙床咬得嘎吱吱直響,像是要吃人普通,邁步向柳明義走去。
顧朝歌手剛一鬆勁,一個浪頭打來,兜著顧朝歌便捲入了河道當中,燕洄此時也來不及多想,看準了顧朝歌被淹冇的處所,縱身便躍進了香夢河當中。
敖疏跑了冇幾步,便聽到身後君不悟在高喊拯救,敖疏驀地轉頭,見一名村民幫手持短刃在追君不悟,幸虧君不悟春秋尚小,在人群的裂縫當中鑽來鑽去,一時之間倒也冇有性命之憂,隻是還是惶恐失措,不曉得該如何辦。
顧朝歌迎著緊來的浪頭連喝了兩大口河水,冷水往頭上一淋,顧朝歌也復甦了幾分,心想這河水如何俄然變得這麼急?
那村民這時候還冇認識到本身要出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他媽的這小鬼真他孃的能跑,滾蛋滾蛋!老子明天看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