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此大手筆,艦隊那群丘八還不得樂瘋了?之前說出海還都不情不肯的,這麼厚的封賞,下次還不搶著去?”
李慶業丟下羊毫,隨便伸了個懶腰。
武威八年冬,遼東。
“舅兄,走,跟我去看看遼東百姓餬口的如何。”
“莫非你感覺,陛下會悄悄跟在送親步隊中,來遼東微服私訪?”
大馬金刀坐在主位李天鳳笑道:“白叟家,看來如此餬口不錯啊。”
……
火線騎將打脫手勢,千餘馬隊漸次而停,在漫天風雪中肅立不動,步隊中沉寂的可駭,隻要偶爾傳來戰馬的響鼻聲。
“當年就感覺父皇對這位小叔叔過於殘暴,讓他那麼小去就藩也就罷了,還是塞外這類苦寒之地,王叔僅帶十八騎到差,也不曉得吃了多少苦頭,恰好這麼多年,一封叫苦的摺子都冇有,還時不時的補助朝廷,真是忠良啊!”
雪海城,懷王府。
“第一艦隊另有幾天能返來?”
“其他封賞等艦隊和賞功司對接結束後,儘快發放,不準有半分遲延,誰敢在賞銀裡高低其手,本王殺他百口,連累三族!”
來到村莊後,村裡的裡正一眼就看出來這群人身份不簡樸,恭敬的請回家中,還揚聲讓老伴殺隻鵝來接待。
他就是大燕碩果僅存的宗室藩王,十五歲便僅帶十八騎到塞外遼東到差的狠人。
“萬一陛下曉得這件事,起了猜忌,您該如何自處?”
“傳我王令,給本王備好酒肉金銀,艦隊的將士們隻要登陸,大家官升一級,賞銀百兩!”
但裡正的一句話,就勝利讓李天鳳的神采沉了下來。
聞言李慶業麵前一亮,不自發暴露淺笑。
“畢竟,遼東如此苦寒之地不成能生長起來,這是共鳴,就算有人上報遼東的環境,陛下也不成能信,冇親眼看到,誰敢信賴遼東能一年鍊鐵七十萬噸?”
“不但是那群丘八,王爺如此仁德,奴婢傳聞好多人家都供著王爺的長生牌位,都盼著王爺萬歲萬歲千萬歲呢!”
不是粗鄙武夫,哪能鎮住遼東西邊那群草原蠻夷。
眼看隻要零零散散十幾名侍衛起家,李天鳳乃至冇有披甲,皇甫嵩皺眉道:“陛下,還是多帶些保護吧,這裡畢竟是荒蠻之地,民風彪悍,流寇流行。”
而這位心疼女兒的中年人,就是李慶業的老丈人,皇後的長兄,皇甫嵩。
看著大笑的李天鳳,皇甫嵩也隻能順服,十數騎悄無聲氣的分開送嫁步隊,去往比來的村莊。
看來懷王把關外運營的不錯,起碼冇有往年一下雪就路邊儘是死人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