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還是冇有說話，她悄悄地搖了點頭，冇有說到底是不吃還是隨便。館陶卻一下忍不住了：“嬌嬌，你到底哪不高興？還是哪不舒暢？”陳午一向勸她說孩子變態是哪不歡暢了，大人不要再逼她，讓她緩緩。

是啊，春季的花，夏天的風，春季的雨，夏季的雪。全都值得沉淪。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阿嬌身上，阿嬌心疼她，她伸手去擦她的淚。嘴裡不覺就說道：“娘，我真的冇事，就是感覺挺冇成心機的。”

“莊周夢蝶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館陶頓了頓，又想到她是從家宴返來就如許的，海棠也說那天早晨她睡夢靨了。心下還真有些信小孩子，備不住撞邪了也是有的。不免有些心慌了，語帶哽咽道：“都怪我，你一貫懂事，我又是個粗心的娘。”

她想像之前那般笑，那般跟母親撒嬌，那般跟哥哥鬨。卻俄然感覺甚麼都提不努力來，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甚麼都是一樣的，做與不做，說與不說，終究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