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就施施然來了,她上前笑盈盈地問:“陛下,要在這裡坐到天荒地老嗎?”
她來了,難怪能把阿嬌逗的這麼歡暢。
乳醫很快就來了,給阿嬌把脈後說的還是那老一套。說她思慮過分,驚神了。也冇甚麼大礙,但還是開了張藥方劑才退下。
這個時候,再傳出去說皇後身材不好。她們就又該跳起來,說既然皇後不能奉侍好陛下,不能為天家誕育子嗣,也該賢惠點啊。
劉徹亂糟糟地想著,又怕阿嬌正在殿中哭著。想到她那肥胖的肩膀一顫一顫,想到她燦若星鬥的桃花眼含滿了淚水。劉徹就感覺彷彿心被揉碎了,而他終其平生對旁人再也冇有如許炙熱如許敏感的心機了。
都是女子,如何就不能相互諒解呢?
巫祝?不,不可!
劉徹在側殿換衣後,寫了會字。正在用茶,想著要不要叫春陀去看看劉征臣走了冇有。
劉徹笑著躲開她,還手的時候少,怕冇輕重再弄疼她。到厥後,天然是鬨著鬨著就上了榻。
不過,現在該叫她充候夫人了。她嫁的蓋候王信的宗子王長耳在婚前由王太後向劉徹說過,封了充候。
就這還漢武大帝呢,說好的王霸之氣呢?
媽媽啊,愛學習這麼好的風俗本來還能培養啊。
他笑著止住她,說:“就去一個時候,你如果去,雪獅子還得跟著去。”也不要阿嬌送,大踏步就出了寢殿。
不曉得,她也說不清,想不明白。
阿嬌微微點了點頭,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冇有說話。她悄悄地合上視線,腦海裡又呈現了阿誰淒美斷交的笑容,彷彿又聽到了絕望暢快的笑聲。
他越想越氣,恨不得叫春陀給兩個姐夫一人賞幾十個美人,叫兩個姐姐去頭疼。
劉徹不懂,平陽候是個藥罐子,而南宮候又是個風騷人。兩個姐姐的婚後餬口都很不快意,恰好這個時候還看到從小就受儘宮中寵嬖的阿嬌,就算是無子還是後宮獨寵。就連她們的母後,阿嬌的婆母都偏疼著她了。
這可不能怪她慢了好吧?她現在除了去兩宮問安,其他的時候都是在宣室殿,總不能叫她在那做女紅吧。
甚麼叫悄悄地去?
劉徹被阿嬌的反應嚇了一跳,阿嬌覺悟過來本身過於衝動後又描補道:“我的意義是說,不要這麼發兵動眾。隻是做夢,誰不做夢呢?”
“回陛下,是充候夫人。”
這都是人,她是國母,她們還是天之驕女,真正的金枝玉葉呢。越想也就越不平氣,權勢的心倒還落在前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