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任先生澄靜無波的眼睛，我不知不覺說出這一句。

“你愛上了白九。”

我伸出右手擋住雙眼，這月光真是敞亮得刺目，亮得我雙眼一陣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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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這個前提提得又高聳又有些不講事理，但是那曾經深深雕刻在我身上的陳跡，倒是我此後這平生都冇法抹去的。曾經我在司命之界中吹起玉笛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感受奉告我，若非當初方婉在被我帶進司命之界時已然隻是一縷靈魂，不然她會遭到司命術的影響而被困在時候的夾縫中永久冇法擺脫。

“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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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我儘力節製著本身的神采不去透暴露甚麼，隻得麵無神采背過身去。

我悄悄說：“這本來不過一場買賣，我隻需將你帶來便好，即便你在這個司命之界裡丟了性命，運氣也會照著在這裡產生的統統持續運轉下去。但是，現在我想再添一份買賣。”

任先生的神采還是沉寂，但是眼中已經微微出現波瀾。我看得出他早有籌算把命留在陽平關，籌算一命抵一命地將本來欠了白家欠了她的那一命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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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已經勾畫出了全部故事的表麵。原覺得會是個龐大的四角乾係，冇想到實在隻是簡樸的兩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