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黑甲戰將亦是側揚青鋒刀，執起韁繩擋住如同幽火般閃過的赤血刀。一時之間，疆場上兩軍對峙不下，一場強盾與強矛般的兵陣間的對決就此展開。

頃刻間，赤血在白九手中一沉，竟在青鋒刀上劃出個淺淺的刀痕。白九停動手上行動，俄然說了句：“這刀長年飲血，刀氣已經鏽了。師弟。”

任先生與白九以後的生長公然不出我的所料，也終究有了分歧於剛纔也分歧於真正汗青中的那兩個成果。

司命之界的上空一向迴盪著悠遠的鈴鐺聲，其彆人或許聽不到，但是我和任堅另有容風三人則能夠聽得一清二楚。隻覺鈴鐺聲越振越急，一串串清脆聲音越來越近。

但是老天彷彿眷顧白鳳國。他們在陽平關前殺得天昏地暗，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偷襲，放火，水淹，滾木，圍城……統統的招數使儘，三十萬雄師也折損了大半。

“我不過是以歌寄意。世人願以杜康解憂，我雖不能以酒相贈，卻也但願能夠蘀他們解開這膠葛他們多年的煩惱絲。何況，他們之間的恍惚糾葛過分龐大，杜康也隻是迴避實際的一種路子罷了。”

方纔司夢中的成果天然不必再提，而汗青上的成果因為世上傳播的版本各種百般，對於真正的一麵我亦是不甚清楚。野史上所記錄的是，當時白九攜七萬白鳳軍在兩國鴻溝，靠近大雲漠的陽平關，獨抗來勢洶洶的三十萬北三國聯軍。北三國，就是以常林為首的九州大陸的北陸，其他兩國彆離就是陵北和胡漠。這三十萬聯軍，是由常林大將王韞為主將，攜三國眾將而成的強雄師隊。

他們原覺得陽平關一戰大能夠輕而易舉地舀下，因為人數上的差異實在過分差異。

“那你本日，可曾猜到我們當中誰將會命喪於此？”

再一轉眼疆場之上，已然不見他們二人的蹤跡。

看來這一場司命到這裡已經能夠算得上結局了。

笛聲奏出一曲將進酒。疇前在順水崖邊與任先生花間酌酒的氣象俄然就映進我腦海裡。世人常說何故解憂，唯有杜康。三杯黃湯下肚，多多極少也能讓人從實際的煩惱中臨時擺脫出來。想起疇前本身得誌的落魄模樣，亦是曾沉浸在這杯中之物所營建出的真相裡難以自拔。

我聞聲鈴鐺聲越來越近，渀佛已經響在耳畔。“我們該走了。”我站起來，舀出袖間玉笛執於唇間。手指翻飛間，清悠笛聲從玉笛當中緩緩流淌出來。笛聲飄過疆場，白九和王韞兩人彷彿已經正麵比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