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樣呢？”她仰著頭，有些諷刺地看著黎舒睿：“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甚麼都冇有，要打要罵隨你，要辭退我也隨你，歸正你是總裁，你說了算。”

黎舒睿僵在原地，他俄然看不起她，他覺得她起碼還會有廉恥心，可到現在，她連卑躬屈膝都能做得如此安然。

黎舒睿並冇有迴應，剛好電梯到了設想部地點的樓層，郭小雅怕被經理抓到，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但是一轉頭，卻並冇有瞥見柳可莘出來，她拍了下腦袋，想著柳可莘能夠又會被訓，頓時有些說不出的心疼和煩惱。

這讓黎舒睿感覺惱羞成怒，她都無恥到這類境地了，他卻還是被她捏著七寸，冇有還手的力量。

柳可莘心一跳，從速回身，結結巴巴地複讀了一句：“總裁……早上好。”

“我說了對不起。”她感覺累極了，她早就罷休了，歉也道了，他如果再想要些彆的，她真的冇有。

“你要點臉吧柳可莘！”他幾近是咬牙切齒，端倪間摻雜著怒意和狂躁，有那麼一刹時，柳可莘覺得，他能夠會衝過來揍她。

柳可莘站在原地，心中鈍痛，還是郭小雅反應過來，率先突破了沉默：“可莘，你傻站著乾嗎呀？總裁方纔幫了你一把，還不快給人家說感謝。”

實在明天她就曉得，於瓊華歸去必然會向黎舒睿問話，她向來就看不慣本身，曉得她現在還在黎舒睿的身邊，必然不會就如許等閒放過她。

柳可莘最後一個擠出來，被卡在電梯門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她背對著電梯門，一昂首，就能看到黎舒睿高大的身軀。他站在人群中，彷彿光芒萬丈，而她縮著肩膀，在他麵前，幾近要寒微到灰塵裡去。

可這話落在柳可莘的耳朵裡，卻變成了另一個意義。

就比如現在，兩小我站在同一個空間裡，明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黎舒睿把她的神采看在眼裡，眉頭頓時擰起來，於瓊華對柳可莘是甚麼態度，他是見地過的。明天她返來如許活力，以是他猜想，她和柳可莘的會晤並不鎮靜。

黎舒睿神采降到了冰點，他冇想到她會這麼惡棍。不，說惡棍都是好聽了的，她有甚麼膽量，敢在他的麵前如許號令？

她哽得幾近說不出話，好半晌，才扯起嘴角苦笑了一聲：“冇甚麼，都是我的錯，我曉得她不想瞥見我。下次如果她問起我的話，就費事你轉告一下她，之前，是我柳家對不起她，我給她報歉。”

四年前柳家對她的母親所做的毒害，對他百口帶來的傷痛，她一個對不起，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