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條路,固然必定波折難行,她也要一步步走下去,哪怕代價是支出她的生命,她也在所不吝。
於曼情感衝動,恨聲道:“不好受?她再不好受,現現在好好活著的人也是她,可我們的小荷呢?小荷死了,被她害死了,她是一個劊子手……”
“媽,白荷死,我不是故意的……”白素伸手去碰於曼,卻被於曼氣憤甩開。因為力道很大,以是白素直接撞在一旁的桌沿上,桌子收回一聲悶響,向後移了移位置。
於曼語帶哽咽,哀思欲絕道:“隻怪我當初瞎了眼,蒙了心,感覺她出身不幸,為了坦白她的身份,不吝頂著未婚生女的壞名聲嫁給你,這些年來,我是如何對待她?可她又是如何回報我的?我真悔怨,當年一念之差,到頭來竟然害死了小荷……”於曼說著,緊緊的抓住白毅的手臂,痛苦道:“老公,你讓我身後如何有臉去見小荷啊?我把她生下來,卻冇有庇護好她,這都是我的罪。8”
白素背對著他們,蹲下身,把散落在外的泥土和蘭花重新裝在盆子裡,然後單手抱起來。
他的女兒那麼高傲,他的女兒曾經高居國務卿,但現現在呢?現現在她如何隻是一個背影望疇昔,就那麼讓民氣疼呢?
“阿曼,素素內心也不好受。”白毅試著安慰於曼。小荷死了,可素素的右手不也……她受的苦不比小荷少。偶然候死,反而是一種擺脫,就怕一小我活著的時候,生不如死。
後腰處傳來劇痛,她下認識想抬起右手去扶桌沿,卻忘了右手抬不動,心機悲慘間,竟直直的跌坐在地上。
“素素,真的就不能罷手嗎?”是白毅的聲音,遊移而晦澀。
“砰――”
白毅將於曼奉上樓,於曼佯裝閉眼入眠,但白毅分開後,她就悄悄尾隨而至,因而那些北海過往,就那麼撕心裂肺的透露在於曼的麵前榛。
白素神情安靜,透著曆經世事的滄桑:“如果二老同意的話,我情願頒發聲明,跟白家離開乾係。如果我有幸活著,此後定當好好孝敬二老,如果我死了,恰好製止二老被我連累。”
於曼嘲笑一聲,恨恨的瞪著白素:“讓她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於曼哼笑兩聲,笑容鋒利,言語更是淒厲非常:“我看出來了,你用心想害死我們,我們一家人不死在你手裡,你是不會甘心的。白家上輩子欠了你甚麼,你要這麼對待我們?”
絕情的話語裡,怎又冇有打擊和哀思?
或許,他能瞭解那樣的蝕骨之痛,畢竟親眼目睹的那小我是她,畢竟右手殘廢的那小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