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徐姨……”她低聲叫她。

徐姨抹了抹淚：“太太……”

她所說的，是究竟。

真好。

徐姨那張再熟諳不過的臉呈現在視野中，她的眼眶微紅，再如何禁止都掩不住她臉上的衝動和難過，但更多的還是高興。

慕時歡瞥了眼，似笑非笑從鏡中看他，用襟曲解他的意義：“涼水冇乾係啊，畢竟再冰冷的水我也經曆過呢，要甚麼熱水？”

說著，他獨自替她翻開了洗麵奶，大有親身替她洗臉的架式。

就看誰耗得過誰了。

話音未落，一雙大手快她一步。

再熟諳不過的氣味覆蓋而下，男人不知何時悄無聲氣地出去了。

“你和先生……太太，你們……”

明知她是用心，厲憬衍拿著毛巾的手還是緊了緊。

徐姨怔住。

倒是她最至心的話，藏在她內心一年多的折磨和煎熬終究獲得了安撫。

“厲總，費事讓讓。”她懶懶地說。

厲憬衍眸色幽沉，短髮下的那張臉一貫的沉冷。

這小伉儷……

“要我幫你洗？”冇有接她的話，他沉聲問。

慕時歡冇說話，隻是當他替她盛了一碗後才懶洋洋地說：“厲總能夠出去了麼？你在這，我喝不下呢，喝不下就冇甚麼力量，冇力量天然也就養不好病。”

，是不是我太不識好歹了呀？”

心臟伸直，再被重重撕扯，厲憬衍彷彿冇法呼吸，但麵上，他還是冇有涓滴的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