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好似翻開了話題開關普通,世人立時又熱絡交換起來。
屍天清站在人群中,神采總算緩下幾分,朝郝瑟點了點頭。
“切,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
郝瑟一驚,轉頭一看,但見身側屍天清劍眉冷豎,薄唇抿白,滿身彷彿罩了一聲寒霜之意,徹骨滲人。
而在劈麵, 周大娘髮絲頂風狂舞, 手握一把金剛鐵把帚, 橫眉冷目, 煞氣凜冽。
周遭倏然一靜,然後——
“雲娘,為娘、為娘不忍心啊……你姐姐當時、當時……”
“我怎會怪大哥呢?”周雲娘點頭,長歎道,“若不是大哥,恐怕我們早就餓死在十年前那場饑荒裡。大家都說錦衣衛是大惡人,可救了我們一家的仇人倒是恰好就是錦衣衛……”
“不必了!”不料周雲娘一開口,就把郝瑟的小陳述給打入了冷宮。
周大娘臉皮一抖:“那第二樁婚事呢?”
“娘,現在女兒已無他路,唯有——”周雲娘緊緊握住周大孃的手,容色果斷,“唯有破釜沉舟罷休一搏,纔不會步姐姐的後塵!”
“行,我倒要聽聽,你們憑啥說那傅禮不克妻!”周大娘一臉警戒瞪著郝瑟和屍天清道。
周大娘看著地上的掃帚殘骸,麵顯驚懼之色,漸漸後退了一步。
周雲娘麵色稍稍放鬆,看了一眼周大娘。
“你這孩子,哪有女人要做妾不做妻的啊!”周大娘扯著帕子哭了起來,“另有你這套正理,底子就是強詞奪理嘛!”
“不過,這個……周蜜斯,此事如果成了,您前次說的酬謝?”郝瑟一吸鼻子,搓動手指表示道。
俄然,人群中冒出一個聲音。
世人驚呼幾乎掀翻桑絲巷。
“天哪,這小郝莫不是把人家閨女的肚子給……”
“阿瑟乃是天下至誠至真、唯正唯善之人,毫不會做此等毀人清譽之行,如果誰膽敢再說半字歪曲阿瑟之言——”
“錦衣衛?”郝瑟震驚。
“以是啊,這隻能怪這位趙蜜斯命數不好,怪不得傅禮啊。並且,還充分辯明傅老闆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郝瑟頒發感慨。
“謔!”
“總不會是城東的阿誰傅禮吧?”
“你不曉得?傳聞是小郝和周家二女人好上了,但是周大娘分歧意,棒打鴛鴦,顧桑嫂這是來主持公道的!”
屍天清眉毛微微一蹙。
“哇,這周家二女人竟然要嫁給他?”
“姓顧的,你他奶奶的給我讓開!我明天定要將這兩個臭小子挫骨揚灰!”周大娘滿頭亂髮飛舞,手中掃帚狂掃一氣,口水亂噴,劈臉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