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們竟然不曉得城東傅禮?天哪天哪!”陳冬生一副要崩潰的模樣。
“早啊,顧老闆!”
郝瑟一臉義正言辭:“萬一這傅禮真有個啥子題目,那周蜜斯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嫁疇昔,豈不是日日獨守空房夜夜墮淚到天明,萬一一不謹慎冇守住,冒出個紅杏出牆綠帽子冠頭不測有身怒殺寵妾姦夫秋後問斬啥子的……那促進這門婚事的老子豈不是罪大惡極的千古罪人?!”
但見這抽抽巴巴的冊子上,歪歪扭扭寫著一列大字:
“啊啊啊!”陳冬生捧首大呼,“不是這個題目啊!”
“巧的可不止這一出!過了三年,這傅禮又訂了一門親,是城北的張家女人,卻未曾想,鄙人聘的那一日,這張家女人竟從繡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臉皮胡亂抽搐的是郝瑟。
“行行行,去吧去吧!”顧桑嫂一臉不耐煩揮了揮手。
“慢著,不對啊!”郝瑟眯著死魚眼,摩挲下巴道,“前兩個女人不測身亡勉強還能和‘克妻’沾點邊,可這第三家,明顯是女人與彆人私奔了,又冇死,怎能算是克妻呢?”
“誒,莫非不是——”郝瑟抓了抓脖子,眸子一轉,又是靈光一現,“莫不是這傅老闆下半身有甚麼隱疾?”
屍天清頓了頓,微微點頭:“不會,阿瑟辦事,向來穩妥。”
一說話罷,院內第三次沉寂。
“誒?這太巧了吧!”郝瑟駭怪。
顧桑嫂朝晨一開房門,就被門外人熱忱的號召聲給嚇了一跳。
“是跟人私奔了!”陳冬生一拍大腿。
“我勒個去!”郝瑟嚥了咽口水。
“阿誰……”郝瑟撓撓臉皮, “所謂人各有誌, 固然這小妾……呃,小妾……阿誰,哈哈,小妾也挺好的啊, 如果這事兒成了,我們也算是牽了一樁好姻緣回報社會了嘛!”
一臉勢在必得的是周雲娘;
唯有屍天清沉吟半晌,竟微微點了點頭,正色道:“阿瑟所言有理。”
“寫都雅點啊,我但是要裱起來掛在家裡的!”
“小夥子,這菜心都不新奇了,便宜點!”
“小屍!”顧桑嫂開口喚住了屍天清。
“郝大哥,你想那裡去了……”陳冬生翻白眼。
“王氏糕點鋪——”
“吊頸?跳河?不會是割腕了吧!”郝瑟抽著嘴角問道。
三人唰一下瞪向屍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