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半場的郝瑟立時更怒:“竟然拿老子打賭!贏的錢老子要分一半!”
俄然,一隻手拉住了郝瑟手腕,郝瑟一怔,抬眼一看,竟是前一刻還在十步外的屍天清不知何時竟到了身側,皺眉望著本身,然後用袖口給郝瑟悄悄擦去了米粒。
可更令人驚悚的是,屍天清鉗住卯金刀的蠟黃手指卻巍然不動,舉重若輕得仿若不過是順手握了一根筷子。
“呃?咋了?”郝瑟迷惑轉頭一看,但見廳內統統匪眾都是耳紅脖粗,呼吸短促,好似見到了甚麼少兒不宜畫麵普通。
“不忙個錘子!屍兄大病初癒,風大點都能吹跑了,如果大當家一個不謹慎,萬1、萬一……啊啊啊!”郝瑟抓著頭髮大呼。
“好啦好啦,郝智囊是讀書人,內心的彎彎繞繞總歸比我們這些大老粗多些,大師都彆笑他了。”黃大壯出來打圓場,“郝智囊,你放心,大師都當屍教頭是兄弟,不會亂來的。”
*
郝瑟乃至能感到一股的驚人力量湧入卯金刀手臂筋脈當中。
“可不是嘛!傷得太重了。”郝瑟當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屍教頭!我的腰……”
眾匪轟笑一片,一鬨而散。
“呸呸呸,這句不好!換一句!”郝瑟倉猝低頭一陣亂翻,“對對對,這句,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快跑!”
世人抬眼一看,隻見山坡上一道玄色人影彷彿一陣疾風,激起一溜飛塵急掠至郝瑟麵前。
“想都彆想!”
卯金刀麵色漸沉,俄然,雙目一閃,豁然大喝一聲,手臂狠力一甩,擺脫屍天清鉗製,發展一步凶惡瞪著屍天清。
黃大壯從速號召世人。
屍天清直身而立,看著一臉鎮靜的眾匪,額頭汗漬金芒點點,輝映眸中清澈水色,俄然,垂眸一瞬,回身,背對世人,亮了長拳起手式。
“噗!”
“老二和老三這些年疏於練功,我想著讓他倆這幾日和我一起好好練練。”卯金刀定定看著郝瑟,“郝智囊,如何?”
郝瑟定眼一看,不由額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