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郝智囊這文縐縐的話俺們可聽不懂。”黃二壯嚷嚷道，“俺們都是粗人，你就直接奉告俺們是啥端方吧！”

“哈哈哈哈，終究不消早晨去爬牆偷看了。”

郝瑟死魚眼一亮，從懷裡抽出一本皺巴巴的冊子，手忙腳亂翻開一頁，扯著嗓門吼唸叨：“大當家，聽好了！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這一嗓門，的確是響徹雲霄，震得屋頂噗嗤噗直掉稻草，驚得卯金刀身形一滯。

孟三石目不轉睛盯著對戰二人，一臉凝重：“莫急，看看再說。”

郝瑟定眼一看，不由額角一跳。

“快快快，從速跟著學！”

眾匪趕緊排好步隊，站在屍天清身後，跟著屍天清的行動，一板一眼練了起來。

“為何不見屍教頭？”黃大壯也問道。

“每天都能見到屍兄弟啦！”

卯金刀保持這翻掌迎天的外型，靜止不動。

卯金刀瞥了屍天清一眼，清了清嗓子：“半月以後就是聚義門分舵大考，我們越嗇寨三年都未能當選，我想來想去，感覺還是寨子裡的兄弟們的根基功不踏實，以是想奉求郝智囊，請屍兄弟做個教頭，給寨子的兄弟們教幾手拳腳工夫。”

待一套長拳舞罷，統統人都看傻了。

抬眼再一瞅，卯金刀旋風盪漾，飛塵震響中，所及之處桌椅被旋成碎片，漫天衝出，全場強盜捧首鼠竄。

郝瑟死魚眼一彎：“行，大當家，屍兄承諾了。”

“閉嘴，要叫屍教頭。”

“豪情是郝智囊怕我們兄弟對屍教頭脫手動腳啊！”

世人抬眼一看，隻見山坡上一道玄色人影彷彿一陣疾風，激起一溜飛塵急掠至郝瑟麵前。

卯金刀身形滯了滯，望了一眼遠處的屍天清，□□眼中精光一閃，收勢站直，接過郝瑟奉上的飯桶，咧嘴一笑：“好，先用飯！”

屍天清抬眼，眸光在卯金刀懷裡的飯桶上掃了一眼，頓了頓，漸漸起家，垂首向卯金刀一抱拳。

屍天清單膝跪地，單臂撐身，狂舞長髮垂垂靜落下來。

屍天清立在原地，悄悄看著場上一邊逃竄一邊還不忘向郝瑟挑釁的山匪，又將目光移向跳腳抓頭髮瘋追不懈的郝瑟，眸中清光流轉，嘴角輕勾起一彎暖暖弧度。

“哇！郝智囊好可駭！”

卯金刀麵色漸沉，俄然，雙目一閃，豁然大喝一聲，手臂狠力一甩，擺脫屍天清鉗製，發展一步凶惡瞪著屍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