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重耳公子這類審時度勢、能屈能伸的君王之風,當真讓人佩服得緊啊。”鄭王爺撚著八字須,邁著八字步,不慌不忙地踱到殿門口,輕咳了聲後,慢條斯理地說道。
此人渣!我對鄭王府的印象更加地卑劣,心想今後鄭驍再敢來,非讓他吃閉門羹不成。
重耳難堪極了,起家不是,不起家也不是,他斜瞟眼胥臣,意義是你乾的功德。胥臣現在又怎好開口?他隻能以目表示,盯向重耳的腰間,微點下頜。重耳明白了,他鋼牙猛挫,站直身子,一把扯下腰帶,三下五除二地脫下外套,塞到我的手中,然後又是半揖。
“哈哈,公主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讓鬚眉啊!”趙衰大笑幾聲,衝我一揖到底。站直身,他衝鄭王爺拱手為禮道:“本日初到貴國,本該好好敘敘,隻是我家公子確切睏乏了,何況累及公主站了偌久,實在是大不該該,改天必然好好賠罪。”
做甚麼?把這麼件臭烘烘、臟兮兮的外套塞給我,就算完事了?
這不是下逐客令嗎?還說得那麼好聽!我把手中的衣服望墜兒那邊一扔,“回府!”留個惡妻的印象再好不過,最好是重耳受氣不過,直接回絕父王的美意,那樣我和嬴景玉或許另有點但願。一縷陽光爬過心頭,我的表情刹時變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