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飯了,小汪。”
另一名保守派接過話茬:“你給人家打甚麼岔呀,人家在寫建功申請書呢,你冇看到吳書記上午都找他伶仃說話了?”
“喲,這但是件大喪事喲,建功申請書是咋個寫法?能給咱參考參考不?”說著就隔著窗戶伸著頭往額寫的查抄上看。
此時,額正在井邊打水,籌辦澆那些黃瓜,聽到吳書記在喊額,便跑步來到吳書記麵前,立正站好了纔對吳書記說:“吳書記,汪有誌――到!”
吳中不美意義了。臉紅了又笑了,接著又規複了明智,口氣中加了幾分嚴厲,說,不要誇大,冇那麼短長,我就做點小嚐試,勝利了再說。
我內心不平,心想我不就是褲腰帶鬆一些嗎?老二串錯了門嗎?我又不反對帶領,更不反我們的黨。但懾於吳中的嚴肅,我冇有敢將心底的話全說出,便靈機一動,說,我固然與保守分子一塊勞動,但額的思惟還在反動他伍裡呢。
有一天,吳中到小菜園裡來了。我見新帶領來了,便放動手中的鋤頭,跑到吳中麵前,立正向吳中陳述說:“吳書記,你來了?出錯識的汪有誌正在接管勞動改革,你有甚麼叮嚀請唆使。”
大夥兒也都說周教員說得有理,就不再提相反的定見。隻是設想著那蕃茄的味道,想著想著饑餓就象一個妖怪附在了這些右派們的身上,恨不得一口將那洋柿子吞了下去。
吳書記,你就放心吧,我此次經驗記著了。我必然要多聞大糞,多勞動出汗,用糞臭和汗水將額腦中的壞思惟洗掉。我冇有體例,又抬起我拍馬屁的巴掌,投起所好地表態,表示對吳書記的話附和,表示從命,表示投降。嘰。
“是不是你把它吃了?”吳中問。
“西紅柿?冇有西紅柿呀?”我一看,那洋柿子冇有了,便大失驚色,曉得本身肇事了,我敢鑒定,這必然是那位老保守偷吃了。那洋柿子是吳中的心肝寶貝,吳書記信賴本身纔將他的心肝寶貝交給本身辦理的,現在將這方纔成熟的第一果,起首讓這些右派享用了,這他媽的算個麼。
我的細心和勤奮木有白搭工夫,換來了洋柿子的茁壯生長,換來了吳書記的笑容,換來了他對我的好印象,我想,我隻要持續儘力,說不定還能換來我離開小菜園的勞動,規複我的本來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