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笑道：“不敢有勞姐姐，我隻在這院中蔭涼處隨便逛下，迷不了路的。”

雲姝小扣著太陽穴，如果玄月所言非虛，那麼她和玄月被調包必是閔氏出產那日。

閔氏道：“這會子看你倒也還懂禮數，蜜斯既汲引你今後少不得用心奉侍。先前在庭中那般浮滑舉止今後後給我收起來，莫要再讓我看到。看到必不輕饒你。”

坊間傳言甚囂塵上，都道是南王顯靈是為懲戒鎮遠將軍當年的叛變，死的幾個下人也成了南王給將軍的示警。動靜傳到冷定宕耳裡他隻一笑而過，不為所動。閔氏卻惶惑不成整天，對峙要請法師來做場法事替南王超度。

未曾想，身後老天竟給她重新來過的機遇，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玄月也返來了。

繼宋媽媽身後，府裡又前後死了幾個仆婦，皆死於不測。有醉酒滾下台磯摔死的；有和自家男人拌嘴後吊頸自縊的；更有那上夜溺斃茅房的……堂堂將軍府接二連三出意彆傳到坊間一時流言四起。

最後她還日日想，不過一次任務失利，何至於斷她四肢猶不解恨，還要用妖蛛來蠶食她的精血，每日又變著體例來折磨她。

阿窩又蹦蹦跳跳地跑了來，雲姝視野落到她身上，唇角漸凝上一點意味不明的笑……

隻是證據……

菱香自內裡出去，“女人睡下了，你不歇會。”

菱香亦笑道：“你我是一樣的人，都是奉侍女人的，又一處住著，今後相互照顧的處所多了去。走罷。”

瞟眼拆著九連環的玄月，以雲姝之力，想要玄月的命現在隻在彈指一揮間。隻不過她深知活著遠比死更令人絕望。

這一眼，瞥得雲姝內心說不上甚麼滋味，總覺意味深長。

她可不是癡了？

她倆去時玄月剛醒，見雲姝出去，她抬眸看似漫不經心腸瞥了雲姝一眼。

“越大越冇個正形兒。”閔氏撫著玄月垂在她腿上的秀髮，“你是母親十月懷胎生的，不像母親還能像旁人不成？若像了旁人去……”閔氏忽認識到這話不當，遂岔開話，與玄月談笑起來。

“她叫雲姝。母親但是想喚她來？”

愣怔半晌，雲姝一把扣倒銅鏡，玄月如果將軍之女豈能弑父殺母？眼下她最該想的是如何找到證據。冇有證據，慢說旁人不信，便是她本身也一定敢信。

玄月盥洗過後，隻留雲姝一人在屋內服侍，她命雲姝給她把九連環拿來，以後便用心拆起九連環。

玄月又問：“那裡像？”

宿世玄月加諸在她身上的酷刑，來日她會一一還歸去，定叫玄月也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