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冷靜無語,一起上言思道隻是冷靜地吸著旱菸,彷彿苦衷重重。剛踏出刑捕房,他便向謝貽香揮手道彆,舉步揚長而去。
言思道悠然道:“如果冇這口癖好,即使能長命百歲,又有甚麼興趣?”謝貽香暗咒一聲,正色說道:“我們接下來去那裡?”
言思道倒是古怪地一笑,自言自語道:“從死者嘴裡拿東西?嘿嘿,看來你還不算太笨。”謝貽香見他伸手在掩屍布上拭擦了幾下,重新蓋上屍身,看來是要籌辦結束此次驗屍了,倉猝問道:“凶手究竟從被害者嘴裡拿了些甚麼?”
謝貽香哪顧得很多,隻作冇聞聲,持續前行。誰知那兩名公差目睹謝貽香奔得近了,竟然同時將手中的鐵鏈向她劈臉蓋臉地打去,要將她拉上馬來。
謝貽香話一出口,頓時靈感不竭,持續說道:“凶手用拇指和尾指撐開被害者的嘴,將食、中、知名三根手指探入口中,目標是要從死者嘴裡拿取東西。”
那兩名巡街公差還冇反應過來,謝貽香已手腕微動,那兩條鐵鏈便如騰蛇、如蛟龍,在大街上四周遊擺,一陣亂舞以後,反而將那兩名公差捆了起來。謝依香也不鬆開鐵鏈,儘管催馬前行,頓時將那兩名公差捆綁著拽倒在地,拖在馬後滑行。
都城當中雖嚴禁騎馬,但都尉府和刑捕房履行告急公事時倒是例外,謝貽香目睹街上隻要稀稀落落的幾個行人,再想起本身身上另有那枚能夠“縱馬皇城”的九龍玦,更是放心大膽,直奔城南的烏衣巷而去。
言思道毫不思考,說道:“送我出去。”
緬榕雖是本身幼年的老友,但是長大後卻相處得少了,或許是緬榕雖出世王謝,又有沉魚落雁之貌,讓無數青年才俊傾慕不已,但是她暗裡的操行卻不甚佳,極難相處,是以近幾年來兩人才未曾約見過。想到這裡,謝貽香猛一甩頭,丟高興中的邪念,在徐大人的府門外翻身上馬,也不通報,便徑直衝進府中。
那史官徐大人的府第,謝貽香最是熟諳不過,就在她家大將軍府的隔壁,這也恰是她自幼便與緬榕瞭解的啟事。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她已來到了烏衣巷中。策馬駛過大將軍府時,謝貽香竟不做涓滴逗留,心道:“傳聞昔日大禹治水時,三過家門而不入,恐怕也不過如此。”
謝貽香見他貪婪地吞吐著煙霧,滿臉鎮靜的神情,彷彿瀕死之人抓到了根拯救的稻草,忍不住說道:“前人雲:‘甚愛必大費’,就算我不殺你,你遲早也會死在這口癖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