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辦,難未曾眼睜睜看著這幫狡猾小兒揚長而去?”一名老者驀地覺悟,“糟糕,我們慘了,為虎作倀,聖上若發覺,你我脫不了乾係,連累九族也……也大有能夠……”
“我陪您去,蒙前人真想誅殺我等,不早已動手,何必比及現在……”看看一臉菜色的諸將領,老將歎口氣,“病的病,老的老,殘的殘,隻怕想跑也跑不了。蒙古馬隊快如閃電,隻要抵擋,必死無疑。大夥先退出巷口,以備不測,聽我的暗號。‘風和’為安然,兄弟們儘可出巷。聽到‘沙暴’,則散入四周巷道,逃得一個是一個。”
冷靜跟上,魂不守舍的儒者長歎短歎。可貴路過墳地,不去祭奠一番,如何心安?衝對勁洋洋的大弟子悄悄招手,“古魯安,你到底在玩甚麼把戲?不準妄言,為何禁止為師?此去渾八升,隻怕短時候內難以折返,你師孃和寧兒豈不更孤傲?拋下形單影隻的娘倆,你用心讓為師揹負一世罵名嗎?”
恍恍忽惚聆聽辯論,緩過氣的病將悄悄點頭,“如何應戰?就憑你我?這幫人能一起通暢無阻,還轟動鳳軍司,實在力不消思疑。僅憑我們這點人,恐怕還不敷塞蒙前人的牙縫?即便勝利停滯,也無事於補,鳳軍司還是活不過來。血戰到底,拚光本錢,也難消北院的沖天肝火。”
無法開腔,病將大聲詰問,“大人,末將實在不明白,同為北麵軍,為何手足相殘?害我們連累此中,到底是何用心?悍然誅殺鳳軍司,即便南院大王也冇法自圓其說,聖上必將徹查,你們一樣會被個人問斬。我等螻蟻之命,死不敷惜,大王權高位重,何必做這類玉石俱焚之舉?”
“撤!”揮手命令,男人率先躍出。身後蹄聲雷動,保持迎戰狀況的懦夫團以最高速率撤離危急四伏的莊園,拐上出莊大道,頭也不回疾走而去。緊趕慢趕中,天亮前到達一處丘陵,當場宿營,輪番調班值守的兵團終究睡上一個費心覺。晝伏夜行,以虎符開道,沿途的關卡一概通暢無阻。一起再無戰事,十天後,人馬安然到達墳塋地點的柯坪府。
翻身上馬,吐出一口長氣,看著惶恐叩拜的病將,周文龍悄悄抬手,“大人不必如此拘束,今後我們是一家人,起來吧。情非得已,請勿見怪,頓時調集兵將,我來奉告你們如何應對。彆擔憂,這點人馬,我懦夫團還冇放在眼底……”看出端倪,人微微一笑,“我們此行隻偵察兵力擺設,並非為殛斃而來,鳳軍司太放肆,從喀什噶爾一起不眠不休狂追,故而設伏將其全殲。統統與爾等無關,我雄師不日即至,你們可為內應,到時報上我的名號便可確保無虞。哦,你叫甚麼?今後本將委派你駐守喀什噶爾,有無信心?儘快養好病便可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