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出神,一個歎服,一個質疑,一個頂禮膜拜,一個冥思苦想,凹地中一片寂靜。尾隨的軍士讓四匹馬同時臥倒,半蹲半站立於火線,目光在半山腰和凹地之間打轉。如許也能救人?離山腳起碼有一千步以上的間隔,等趕到,隻怕下山的人早被剁為肉醬?一臉利誘,盯著閣樓目不轉睛。
“急啥?已經斷糧兩個多月,他撐不了太長時候。何況,箭也射不到樓閣,漸漸熬,看誰能笑到最後?哼!”
閣樓內,清秀儒者閉目深思。古色古香的焦尾琴伴隨一大卷冊本冷靜鵠立品側,閣樓內撤除麵前的粗陋書桌,隻剩下一根長繩,一頭連接五枚長鐵釘深深釘入石縫,另一頭盤繞有序置於腳下。四周角落空無一物,堆積的乾糧早落空蹤跡,化為充饑的食品,支撐著麵龐冷峻的儒者。閣樓右邊的崖壁上,密佈錯落有致的鐵釘,緊緊嵌入石壁。門路狀的鐵釘一起延展,直抵不遠處凸出的崖體,火線,樹林婆娑作響。
“噓――”指指遠處巡查的敵兵,縮回坡下的男人做一個禁言手勢,側耳聆聽一會,擺擺手,表示隨時撤離。藉助一起的灌木和草木,徒單克寧蒲伏爬回高坡,神采明顯更吃驚。悄悄探頭,察看漫無目標閒逛的兩名敵兵,三人同時拔刀,擺出迎戰姿勢。
如同被盤古揮大斧生生砍斷普通,斷嶺以西為周遭一百裡的坑坑窪窪荒涼,杳無火食。雜草灌木蕭瑟,野花胡楊稀少,一派蕭瑟的氣象。拋棄的古堡和村莊星星點點,偌大的荒地一片死寂,讓人陡升一絲難過。西方煙雲覆蓋處,一座山嶽驀地冒出,如待嫁的高大新娘,羞羞答答,度量琵琶半遮麵,欲迎還止掩尊容。
“撤!”擺擺手,男人簡短命令,輕手重腳滑下高坡。三人弓腰疾行,很快退回樹林,找到耶律迪烈,三員大將在樹下召開戰前集會。一番會商,補遺充漏,打擊打算很快製定。
看著人影闊彆,全神防備的三人鬆一口氣,壯漢一臉不屑,“哼,一幫禽獸,就曉得奸騙擄掠,隻會魚肉百姓,焉能不落空民氣?民氣離析,兵將渙散,屈出律逆賊的好日子將近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