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而行,抖抖瑟瑟的傷兵很快脫下長褲,解開包紮的布條,將傷口透露在火光下。兩名押送軍士主動遞上火把,“駙馬爺,用火把,如許會看得更清楚一些。”
一聲哎喲飄出,光芒不甚敞亮,但仍然能看出齜牙咧嘴的醜惡嘴臉。翻身而起,拔腳持續逃命,行動敏捷,彷彿冇受大影響。巡查的兵將被響動驚醒,紛繁趕赴凹地,領頭的裨將吃驚不小。軍機重地,特工竟然在眼皮底下暗藏,一旦讓其脫逃,本身保護不力,其罪當斬。
一一扣問,蹲下細查,又有六人退後。幾次檢察最後兩人的傷勢,起家的男人揮揮手,“你們都是明淨的,傷口紅腫且敷藥,並非新傷,明顯早已——”聲音未落,第二批人被押入空位,一個個惶恐不安,“駙馬爺,我們冤枉呀……”
緊隨奔出,軍士畢恭畢敬回話,“回駙馬爺,無人抵擋。”
急得青筋凸出,徒單克寧恨恨頓腳,“這個混蛋,竟然敢冬眠在軍帳後偷聽,我必然要生啖其肉,剝皮抽筋,開膛破肚,看看他是否真吃過豹子膽?”
“稟駙馬爺,已查一半!”恭敬回話,領頭的軍士低聲叨教,“人手不敷,駙馬爺可否再派些人?”
間隔營帳已不遠,負傷的黑影咬咬牙,一躍而起,刹時消逝在連綴的軍帳中。一跤摔得不輕,暈暈乎乎的周文龍勉強起家,也顧不上查抄傷勢,邁開大步,直奔黑影倒下的凹地。高舉火把,兵將幾近同時趕到,一個個急赤白臉扣問,“駙馬爺,抓獲特工冇有?人呢?在哪?跑了嗎?”
“行,本帥讓你死得口服心折,都穿上長褲!”扭頭瞧瞧,男人一臉鄙夷,“看來高看你了,也就一怯懦如鼠的廢料,跟你的主子乃蠻小兒一樣,隻會對於百姓,哼……”
抵擋意味著死,壯漢咬牙強辯,“末將絕冇做過,必定另有其人,望駙馬爺明察!”
四周並無敵兵,巡查的馬隊人數偏少,黑暗中判定不出特工的逃竄線路。雖賣力奔馳,也大聲鼓譟,但一時也冇法堵嚴空當。到處是人影,各處響喊聲,東奔西竄的身影將營地弄成一團糟。
軍帳內,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都冇吭聲。幽幽感喟,王鼎不住點頭,“唉,將軍,還真被你說中,虎帳內無處安然,末將現在也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受,如果不找出此人,恐怕……”
“洗脫懷疑的懦夫聽令,守住四周,如有人吭聲,當場拿下!”臉一沉,男人揮揮手,“押送的軍士先行返回,哦,軍帳火線的營地都查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