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弟呀,按你這喝法,為兄早死疇昔幾次……”咕咚咕咚喝乾,重重放下酒壺,一聲厲喝嚇得服侍的兩名婢女一顫抖,千戶長翻翻紅眼,“一壺能夠嗎?止渴都嫌少,去,再拿五壺來。不,十壺,我們得喝個痛快!”
“哼,你小子也逃不了多久,伊州伊瑪木府的那名膽小少女指名道姓以身相托,你覺得能逃脫折磨嗎?看本帥到時候如何鼓動?不把你整得鼻青臉腫纔怪?”擠眉弄眼,男人放聲大笑,“任豪傑蓋世,也為情所困。迪烈千戶長,征西大將軍,五步笑十步,大師一個樣。揪耳帶發嗲,撒嬌並哭鬨,憑你服不平,唯有舉手降,哈哈……”
“智囊?謀士?哪國人?也太剛巧了吧?”點頭大笑,男人一臉不信賴,“真若如此,乃蠻人會放過他嗎?”
漲紅臉,被擊中軟肋的千戶長吭吭哧哧辯白,“末將不……不怕,大不了一死,投降?不……不大能夠……”
“囚禁?乃蠻人還講事理?”微微一樂,男人活脫手臂,“走,我們一起詳談,其師父很馳名嗎?”
“還行,一點小傷,不日即會病癒……”盯視奔向城門的浩繁背影,沉穩的耶律迪烈謹慎開腔,“那名潰兵應當不簡樸,王鼎千戶長托末將相詢,將軍是否趕上大費事?”
遊說的話語共同放心丸齊出,千戶長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義弟不必為此擔憂,殿下早推測此顧慮,這封親筆手劄就屬明證。其上說得清楚明白,隻要義弟至心投奔,統統既往不咎。並且,義弟享有三次免死權,隻要殿下即位,憑此手劄兌換免死金牌,一代汗王,豈會言而無信?”
“可……可眼下長皇子在先,小弟如何棄取?萬一鼓吹出去,了局隻怕不妙?充作馬前卒,等天下大定,必卸磨殺驢,到頭來空喜好一場,隻落下一個背主的罵名……”用心摸索,男人虛真假實,“兄長想必能體味此中苦處,非我不肯,隻因恨不相逢未嫁時。小弟對三皇子殿下敬慕已久,父王曾幾次提示,說法與兄長一模一樣,隻可惜……可惜錯身而過,徒增傷悲。”
閉眼嗅聞,悄悄閒逛酒杯,人一臉沉醉,“香,真香,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