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不然殺無赦!”男人大聲呼喊,隻可惜白搭工夫,番兵中懂漢語的並未幾,窮於對付四周八方飛出的死神,誰也顧不上聆聽。大家卯足勁,一幫高昌懦夫也不廢話,一向壓抑的肝火大發作,“殺,投降也殺——”喧鬨的喊叫亂成一片,誰也顧不上誰,一部分倖存的乃蠻兵搏命衝向出口。
迅猛的打擊來得快,也去得快,太陽還冇升上頭頂,山穀中的戰役已進入掃尾階段。一百名乃蠻兵隻剩下20餘人,餘者一概被死神召去,戰馬也所剩無幾,均被集合的箭雨射傷,自相踩踏下紛繁斃命。降兵非常和順,不約而同取出全數財寶,不住要求,“懦夫們,請笑納,彆殺我們,彆……啊……”
亂刀中,五名俘虜率先倒下,後隊改前隊,五百懦夫敏捷撤離。斷後的千戶長催發神力,一頓連珠箭飛出,大聲呼喊,“一幫蠢貨,這點人馬還不敷我高昌懦夫分食,有種全軍反擊跟我來個對決。我們一人對你十個,一樣毫髮無損,上呀——”
五百懦夫各就各位,在吼怒的山風中冷靜等待。出口外,呈一字長蛇陣徐行的乃蠻馬隊一個個興高采烈,大聲誇耀,“這趟不虛此行,既查出高昌馬隊的實在戰力,也飽掠而歸,痛快,真他媽痛快……”
吃飽喝足,處理人生三急,命軍士細心打掃,將統統陳跡一概抹去。男人和千戶長來回梭巡,以確保毫無馬腳,派出鑒戒尖兵,怠倦的將士圍聚在一起悄悄小憩。男人天然不會憩息,數不清的事情需求一個個處理,伏擊戰可否勝利,全得力於周到的擺設。兩人騎馬檢察丘陵,幾次協商,肯定最合適的伏擊地。
統統緝獲的財物均堆在入口外的空位中,花花綠綠讓人垂涎欲滴,黃的是金,白的是銀,耳環手鐲玉墜玉佩等等看得人目炫狼籍。沉默一會,男人揮揮手,“一人抓一大把,撤退時不竭拋出,彆心疼,咱還會搶返來……”嗅嗅飄出的肉香,“甭客氣,放開肚皮吃,隻要彆吃壞肚子,進餐——”
兩支虎天鉤上戳著的猙獰頭顱還在滴血,悄悄揮動,頭也不回大喝,“將俘虜帶上來——”
守城的番兵番將幾近氣瘋,一個個七竅生煙。縱橫西域,還冇被如此熱誠過,戔戔五百人,竟然這般傲慢?即便毀滅一百名窺伺兵,最多也是靠偷襲。暴怒的守將終究按捺不住,“傳我號令,二千人先反擊,另兩千人待命。告訴重裝馬隊做好籌辦,必然要將這支高昌馬隊十足毀滅,不得放走一人,違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