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鬨堂大笑，徒單克寧小調子侃，“將軍，我來幫你支招，如果她再敢拿抹脖子勒迫，你搶先動手，也抹脖子，看誰怕誰？”

“不見不散！”眾兵將大聲應和，山穀中，飄零著男人慷慨激昂的和歌，“懦夫一去兮，風雲變色兮，蕩平西域兮，力拔江山驚西兮！”

“南院樞密使耶律阿普蕭察，兵符早被我緝獲……”萬戶長大笑，“周將軍，這類事情哪會健忘。我另有一個小建議，此行存亡未卜，為以防萬一，一旦遭受傷害，我們化整為零，彙合地點定在巴爾楚克城外……”指指手繪輿圖上的小城，“將軍感覺如何？”

聽清絡腮鬍領導的翻譯，眼圈一紅，女子下認識四周尋覓兵器。一眼看清領導腰際的彎刀，上前作勢欲拔。

“周將軍，此行你籌算如何偵察敵情？”萬戶長模糊擔憂，“兵將越來越少，我總感覺勢單力薄，萬一趕上大隊遼兵，恐難以滿身而退？”

哲彆千戶長連夜提審敵兵敵將，產生在山腳下的單騎闖陣暴露端倪。當晚的突襲導致遼兵喪失五百多人，僅僅一場內戰就致死致傷近四百餘眾，戴青麵獠牙麵具的年青男人被敗兵分歧指認。前鋒官曷思麥裡占據空虛的哈密力城，探馬直接趕往鄯善，幾次鑒彆多路回報的動靜，哲彆終究確認麾下的刁悍百人隊早進入高昌國境內。

萬戶長也忍俊不住，不斷點頭，“上疆場如同猛虎，卻拿一名小小女子無招，真滅我等男人漢威風，如我……我可不怕女人……”歎口氣，“不曉得家人現在安在否？後代夫人……”眼角模糊排泄淚花，裝出被風吹的模樣，“沙子，有沙子吹入……”

放心憩息一夜，火化戰死的兵將，細心查抄每一名將士的傷勢，男人有條不紊籌辦征西事件。零傷亡的大勝淡化了悲慘氛圍，一乾兵將規複神采。清算兵器戰馬，遴選出征將士，安設留下養傷的43名部下，統統籌辦事情按部就班停止。忙完諸事，天氣已晚，兵帳內，肉菜淡酒，炭火助暖，將領七人邊吃邊聊。

興，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民氣冷似鐵，天寒悲個秋，連番戰亂，百姓顛沛流浪。縱年關將近，周遭百裡，火食寥寂。枯骨新墳，哀聲四起，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幕頻頻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