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聲令下，守將縱馬躍出，身後追逐的一百餘步兵幾近喊破嗓子，“衝啊，殺光這群禽獸，為死去的將士報仇……”大道眨眼間被騰起的塵灰掩蔽，漫天而起的煙塵將交兵兩邊完整覆蓋，腥風血雨即將逼近決死搏擊的疆場。冷不丁，擺佈山崗同時沸騰，兩支埋伏的馬隊彷彿被馬蜂蜇過普通，瞪著血紅的眼睛，一個個如瘋子一樣吼怒而出。

暗澹的陽光下，一團白影禦風而行，槍尖持續打落逼近的箭矢，勇猛男人孤騎闖陣。兩員虎將天然緊緊跟上，閃轉騰挪間，三人已然殺入慌亂的敵騎中。槍斧齊揮，人頭滾滾，血花孤單飄飛。虎入羊群，一頓猖獗砍殺，先頭馬隊倒下一大片。乃蠻兵亂成一團，大喊小叫簇擁圍上，試圖用鐵桶陣擊斃凜然赴死的三騎。

三人對望一眼，默契拔弓，同時發揮連珠箭絕技，一頓精準的箭雨毀滅領頭將領。反擊的利矢如雨而下，三人早收弓掉頭疾走。嚇破膽的裨將溜得比兔子還要快，搶在三人前麵縱馬飛奔。屍身太麋集，一不留意馬失前蹄，人被狠狠摔下。頭砸破，血橫流，整小我暈暈乎乎。喊殺聲猶在耳畔迴盪，本能掙紮著爬起，試圖追上戰馬。惶恐加焦心，腳底一滑，一頭倒入屍身堆。

吼怒而來，鼠竄而去，冇斬獲多少高昌兵，卻留下一地的屍身和無主戰馬。不利的遼兵恨不得騎上天馬，搶先恐後逃回東門，反應稍遲的一概淪為刀下亡魂。憋屈的肝火讓一幫坤閭步軍喪失明智，頑抗，殺，投降，殺，不分青紅皂白一頓猛砍。時候不長，大道已被各處的屍骨堵塞。山坡旁，草地中，坡坎下，撤除悲鳴的戰馬，剩下的隻要血水，站立的隻要趾高氣揚的高昌兵。

“不，馬隊的上風在速率，攻城不屬我們剛強，不消急，他們自會出城……”喘氣垂垂陡峭，男人揮手撣去皮甲上的血珠，活動四肢，轉頭吼怒，“全部高昌懦夫聽令，後隊改前隊，以最快速率返回山穀，抗令者，斬——”

閃電般轉體，人馬合一麵對狂追的敵兵。收槍，取弓，麵具男一把抽出五支利箭，同時扣上弦。舒猿臂，挽強弓，穩穩鎖定張狂的乃蠻兵副將。“嗖嗖嗖嗖嗖”破空聲絡繹不斷，紛飛的箭雨將敵將上中下三路緊緊封閉，慘痛的生命絕響刹時飄出。

大群乃蠻兵被迫擠入山間小道，十騎一行快馬追擊，擁堵的戰馬構成一長溜，陸連續續進入包抄圈。看看兩側峻峭的山嶺，多少有些顧慮，副將同時命令，“出動兩支十夫隊，爬上山嶺，以防高昌兵設下埋伏，其他人隨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