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坐在地上,與以琳捧首痛哭。
因為打賭,瘋子一無統統,整天瘋瘋顛癲的在這十裡八鄉竄,小時候我跟以琳也怕瘋子,手裡都會拿著棍子,碰到了繞開走,繞不開的就拿棍子恐嚇他。
瘋子普通都住在村東頭的破廟裡,我運氣好,一去就趕上了,正在草垛上睡覺。
我冇有才氣帶她們分開這裡。
當時我內心阿誰恨,氣血上湧,舉著刀子怒道:“你這個牲口,我殺了你。”
我一把抓住瘋子,騎在他身上,若不是顧景一把將我抱開,瘋子當晚就被我砍死了。
我衝動上前將以琳抱在懷裡,才發明,以琳高了,瘦了,已經不是還矮我一個頭的小mm了。
瘋子長年都在這一代瘋瘋顛癲的走,去偷彆人家的東西被人追著跑,練了一身跑功。
他們是看熱烈的。
孤兒寡母最受人欺負,更何況我一個沉痾的奶奶,一個十五歲的mm,我們一家後代人能有甚麼威脅?
這些年我冒死的在外掙錢,就算奶奶有事,我也隻能倉促返來,待不了兩天就走了,家裡我就是支柱,我不掙錢,這一家子底子就冇法活。
以琳冇法上學,奶奶冇錢吃藥住院。
在那一片幸災樂禍中,我氣瘋了,腦中就一個信心,抓住瘋子砍死。
以琳喘著氣追上來,看到瘋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嚇哭了,那一刻我回神,想到奶奶跟mm,手中的刀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怕臟了這村莊。
我很少返來,這裡的地形環境他比我熟諳,夜視才氣比我好,我還真一時追不上,到厥後,瘋子覺得我跟他玩,還樂顛的衝我挑釁:“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那一夜,我追著瘋子跑,顧景以琳追著我,本來熟睡的村裡人被我跟瘋子鬨出的動靜驚醒,村裡的狗吠個不斷,一時之間,村民紛繁開燈出來。
“盼盼,你要做甚麼。”顧景應當曉得我要做甚麼,要來攔我。
看著村裡人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甚麼我殺人了,顧家的女兒不得了,都敢殺人了,還說要報警,把我抓走,要趕走我mm,這個村裡容不下我們這對不要臉的姐妹。
瘋子上躥下跳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一想到以琳就這麼被一個瘋子糟蹋了,我也瘋了,真恨不得將他剁成十塊八塊。
女兒每天囔著要媽媽,瘋子就將女兒帶到了絕壁邊上,將她的眼睛蒙上,讓女兒一嚮往前走,最後他親眼看著女兒掉下絕壁死了。
連一個瘋子都能隨便欺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