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用那隻還勉強能動的手,在口袋裡摸索著,終究取出了那張照片。冇有涓滴躊躇,他用儘滿身的力量,將照片朝著阿誰無眼頭顱甩了疇昔。
“如何回事?這裡如何有鋼琴聲?莫非說這處所也有……”何莉莉有些鎮靜地說道,聲音裡帶著較著的顫抖。
而他的左手,已經被無情的撕扯了下來,那鑽心的劇痛,讓他的身材不受節製地扭曲、痙攣。在這激烈的刺激下,劉恒的眼神中儘是絕望,他腦海中俄然閃過一個近乎猖獗的動機。
照片掉落在頭顱邊上,刹時,血液噴湧而出,一個身著玄色西裝的身影垂垂從血霧中閃現而出,身影恍惚…………
就在張若琳退回到安設劉恒和何莉莉的處所時,“砰”的一聲巨響,阿誰幽靈衝破了照片的限定。而一旁的劉恒,渾身狠惡地顫抖著,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他的口袋裡,正有一股股鮮血不斷地排泄來,染紅了他的衣服,在地上會聚成一條細細的血線。
張若琳不再躊躇,她深吸一口氣,拿起那張照片,再次朝著阿誰頭顱扔了疇昔。隨後,她和醒過來的何莉莉一起,攙扶著劉恒,腳步踉蹌地快速向遠方走去。
三人艱钜地來到了一處房間內。劉恒因為失血過量,早就已經昏倒不醒,他的神采非常的慘白,毫無赤色,生命體征也極其微小。何莉莉現在的狀況也不容悲觀,她眼神渙散,身材軟綿綿的,幾近冇法單獨站立。
“你肯定嗎?”張若琳神采慘白,眼中儘是擔憂與躊躇地看著劉恒。她內心清楚,這不但是劉恒在放棄一件靈異物品,更關頭的是,內裡的幽靈復甦以後,他們將麵對更加險惡的狀況。並且,以她對這靈異物品的體味,照片的第一進犯目標明顯就是劉恒本人。
現在,就在她們身後一向暈倒在地的劉恒,緩緩地展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冇有了之前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詭異的奸笑,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俄然,一陣詭異的鋼琴聲音緩緩在二人的耳旁響起。那聲音婉轉卻又透著說不出的陰沉,在這沉寂的房間裡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他緩緩站起家,身上本來那件儘是血跡和破洞的衣服,竟然漸漸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筆挺的玄色洋裝。然後,他緩緩地彎下腰,朝著火線背對著他的二女做了一個文雅的名流禮,行動流利卻又透著詭異。
“啊!啊!啊!啊!”淒厲的慘叫在迴盪著,劉恒完整不受節製地猖獗大呼著。他的右手已經有兩根手指被硬生生地拔了下來,斷指處血肉恍惚,鮮血如注,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空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