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過是你做月朔我做十五,現在太後便是以更加卑劣的態度對著太上皇,他也隻能受著,並且不能生出一絲怨懟。
幾不成見地搖了搖腦袋,席輕顏抿了抿唇,接著道:“在藥王穀時,母後曾與我說過,他不肯規複身份,隻願尋一處溫馨之所度過此生,如果便宜,含飴弄孫也何嘗不成。”
對於胤圖,他與公孫止自是心照不宣,現在他隻需結合波斯與北疆四域。
目睹男人彷彿一點都不擔憂了無大師的處境,席輕顏不刻薄的在心中笑了笑,目光一轉,悄悄落在了太後身上。
細細想來,胤圖對了無大師的豪情極其龐大,又愛又恨,既想靠近又想冷淡,不過他既能將他囚禁,那麼短時候內了無大師毫不會有性命之憂。
早就醒來的那一刻,太後便決定放下成年舊事,對曾經的各種不再究查,更何況她連當年的本相都冇有奉告夙離霄,可見她心中的確已經下定決計與疇昔做一個了斷。
老衲人說好聽點是慈悲為懷,說刺耳點,便是將挽救天下的重擔交給了席輕顏。
思及此,男人立即嘲笑著撇了撇唇,順手將散落在女子頰邊的碎髮撥到了腦後,行動隨便,天然透著些許密切。
可令席輕顏擔憂的是,若旁人發明胤圖與了無大師的乾係,後者怕是會墮入傷害當中。
現在,太上皇更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太後身邊,亦步亦趨看起來非常靈巧,連昔日裡的端方儀態也全然不顧。
女子無愛便是神,落空了豪情的擺佈扭捏,現在的太後比誰都復甦,帝王夙來無情,疇前各種雖是過眼雲煙,可現在的統統,又何嘗不是惺惺作態。
彼時太上皇並冇有對他們心軟,固然他受人矇騙情有可原,可伉儷敦睦、父子情深,太上皇如果對他們存有一絲念想,當年的事情也不會變得如此慘烈。
“戔戔北疆何必陛下親身出馬,臣願為陛下走這一趟。”
府門外,一身穿銀甲的白衣將軍正含笑看著二人,他遠遠的向他們拱了拱手,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溫潤笑意,彷彿一把收起了統統鋒芒的寶劍。
“那老衲人手腕頗多,一張嘴能言善辯,少不得便將人忽悠瘸了,胤圖能留他到現在,不管貳心中是何設法,都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這一點,從胤圖不知那小弟子投毒便能窺見端倪。
女子肥胖的肩膀和談稱得起這天下重責,了無大師本身冇體例,便將困難丟給了席輕顏,若非他現在不在夙離霄麵前,他定要好生揍他一頓方纔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