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犯法與百姓同罪,父皇該當不會忘了吧?”寒潭般冷邃的眼底劃過了一抹絕望,夙離霄悄悄捏著那份血書,挖苦的勾了下唇角。
“好。”語氣中帶著些許沙啞,皇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是骨頭被擰斷後,暴露的藐小裂縫,平常天然是不好發明,可屍首顛末燃燒後,吵嘴對比,一眼便知。
“此事或與安窈窕有關,隻要京中越亂,她動起手腳來才越便利。”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了一絲淩厲的寒芒,夙離霄帶著席輕顏倉促向宮中而去。
這類時候,比拚的便是誰更有耐煩,誰更沉得住氣,明修搏命為他們通報出來的謹慎,他們定不能孤負了他。
並且,她並冇有直接要求皇上饒了夙塵安,隻是哀告他讓夙塵安過的好些,以退為進,做足了荏弱之姿。
很快二人便到達了禦書房,此時的皇上正雙眸怔愣的看著禦案上的血書,眉頭舒展,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
不過……
事理他都懂,隻是麵對這最小的兒子,他到底還是心軟了。
顛末幾天的發酵,夙塵安的事情終究落下了帷幕。
不過,不出不測的話,還是出了不測。
“不成以。”
接過藥瓶悄悄放在指尖摩挲,皇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看著席輕顏道:“你是個好的。”有此女陪在夙離霄身邊,他有預感,夙國的將來定會愈發強大。
他被剝奪封號,貶為百姓,安王府也被皇高低旨收了返來,乃至為了永絕後患,皇大將他關進了皇陵守墓,也算是給之前那些在陵寢中備受折磨的下人一個交代。
信上大抵的內容是說她這些年來教子無方,導致夙塵安鑄下大錯,現在她願一命換一命,要求皇上彀開一麵,顧念父子親情,莫要讓夙塵安過的過分慘痛。
可事情就是如許巧,夙塵安的生母薑妃俄然暴斃,夙塵安作為她獨一的子嗣,必然會送她最後一程,那麼,此人去皇陵的時候便會耽誤很多。
男人決計將“遺言”兩個字說的極重,以後便將血書還給了皇上,緊接著對席輕顏招了招手。
“這些日子父皇憂思太重,衛淑妃又尋到了罌粟,兒臣擔憂父皇的身材,可否讓席蜜斯為父皇診斷一二?”
微微秉著呼吸,席輕顏快速為皇上切了脈,隨即拿出了一小瓶藥丸,“皇上,此藥有提神醒腦,治氣攝生之效,過後可每日一丸,環繞於心頭的煩惱與憋悶,不日便可全數去處。”
皇上老了,已然開端顧念起了父子親情,薑妃便是看到了這一點,才采納了這般懷柔之法,詭計博得皇上的顧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