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先下去,我和輕顏有話要說。”眼下獨一能夠救他的隻要席輕顏了,隻要她能在夙離霄麵前說說好話,後者定能製止京兆府尹檢察府中的賬目。
說他的俸祿底子不敷以贍養一大師人?說他本就對席輕顏母親的嫁奩虎視眈眈?還是說他當時倉猝將趙姨娘踢出府,真的是為了她的那些嫁奩?
呼吸略微短促了幾分,陳姨娘壓抑著想要逃竄的心機,生硬的勾了勾唇角,隨即小聲問道:“老爺,你冇事吧?”
話還冇說完,便被席輕顏打斷了去,“父親想讓我去求太子殿下?為何?父親既說趙姨娘胡說八道,那麼清者自清,信賴崔大人定會還父親一個公道。”
房間內便隻剩下了席輕顏與席殿國二人,女子抽了一把椅子隨便坐了下來,她翹著雙腿,無甚形象的靠在椅背上,緊接著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
席殿國臉皮之厚,比之城牆柺子也不差甚麼了。
一口氣頓時堵在心間不上不下,席殿國憋悶的捶了捶胸口,緩了好一會兒後才做出了一副嚴肅模樣,目光灼灼的盯著席輕顏。
席輕顏與管家趕到時,陳姨娘正趴在席殿國身上哭泣抽泣,那一副哀痛的模樣,的確是聞者落淚見者悲傷。
“那不就得了,放心吧,我定會讓我家春桃過上好日子。”捏了捏小丫頭軟乎乎的麵龐,席輕顏正籌辦持續逗逗她,院子裡卻傳來了一道童聲。
陳姨娘古怪的看著席輕顏,暗自猜想她是不是想直接處理掉席殿國,不過有這麼多人看著,席輕顏應當冇阿誰膽量。
精美的小臉上雖帶著一抹笑意,但是眸中卻一片冰冷,乃至帶著些許調侃,席輕顏頓了頓,不著陳跡的又補了一刀。
直至最後一根銀針分開席殿國的腦袋,後者驀地展開了眼睛,緊接著一軲轤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疇前靠著本身的老婆與姨娘,現下又要來禍害本身的女兒?席殿國能不能有點子出息!
被席輕顏接二連三的堵了返來,席殿國微微張了張唇,卻又不曉得該說甚麼。
唇邊緩緩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席輕顏不再擔擱,回身就走,“父親放心,若你真的犯下了大錯,女兒定會找人日日為你送飯。”
這個軟飯男,疇前靠著原主的母親,厥後又希冀趙姨娘,現下更是讓她握著管家權,辦理這一大師子事。
“父親,你想做甚麼?如果想問帳本,真是不巧,崔大人已然全數帶走了。”崔健此人說一不二,辦起事來淩厲流行,說要帳本便要帳本,即便管家找了再多藉口,他還是派衙役強行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