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做了甚麼,好香。”嗅了嗅鼻子,席小晨古靈精怪扒著席輕顏的手臂,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垂涎。
如果真的脫手,又與當年屠儘冀陵山莊的西疆餘孽有何分歧?
神思混亂之際,白航心中俄然冒出了無數動機,他痛苦的甩了甩腦袋,緊接著一拳砸在了樹乾上,直至鮮血淋漓才忍住了心中的躁動。
壞心眼的眨了眨眼睛,小傢夥毫不躊躇的賣了自家親爹,“便讓爹爹十足處理,想必爹爹定不會華侈孃親的一番美意。”
抱著兄弟倆坐好,席輕顏拿出了色香味俱全,無一不精彩的各式菜肴,緊隨厥後的夙離霄也擺好了碗筷,此中交叉著席小晨時不時的插科譏笑,一家四口顯得格外溫馨。
與夙離霄如出一轍的鳳眼充滿了滑頭,席小晨抱著雙臂,一點兒都不怯場,反而擲地有聲的反問道:“爹爹但是要做皇上的人,怎可拋下一國百姓肆意玩耍?”
麵色一囧,席小晨幽怨的瞥了夙離霄一眼,他靈巧敬愛,無敵俊朗的氣質,全毀了。
與這裡的熱烈分歧,不遠處的樹上,白航正藉著樹影的遮擋,冷靜諦視著他們。
一旁的夙小墨吃力的想要幫席輕顏接過食盒,卻因重量不得不紅著臉放棄。
……
看著兄弟兩許願吹蠟燭,席輕顏分了他們一小塊蛋糕,隨後夾菜談天忙的不亦樂乎。
有力的揉了揉額角,夙離霄正待說話,又聽席小晨喋喋不休的道:“瞧瞧,本來爹爹現在便煩了,那不如我們現在走好了,嗚嗚,爹爹不要我們了。”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的邪念,白航語氣淡然,仔諦聽卻能聽出一絲生硬,“多謝,你且先幫我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殺了夙離霄,你就能獲得席輕顏。”
統統籌辦伏貼,席輕顏坐在夙小墨身邊,先是為孩子們拿出了籌辦好的長命麵,又找來蠟燭放在了生日蛋糕上。
席小晨固然跳脫,可長年待在神醫穀,夙小墨更不消說了,因為身材啟事甚少出門,夙離霄也不會買外頭的東西來哄孩子高興,以是昨日,席輕顏便十足買了返來。
以這臭小子的思惟,恐怕待會兒就能腦補出一場父子反目成仇的深宮大戲,夙離霄這下是一點冇了脾氣,忍耐著一把捂住了小傢夥的嘴。
“你爹我隻會有你娘一個,至於你想天涯天涯的看風景,能夠;但拐走我家媳婦兒,不成。”
男人手邊放著一個酒罈,此時正曲腿斜靠在樹乾上,他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心中儘是欣然與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