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霄聽到許木的控告,嘴角勾起嘲笑。
帝王神情腔調上的纖細不同,被一心想要打壓彆人的夙羿霆忽視掉了。
隻要她跟夙羿霆安然出險,大可重頭來過。
“董氏,你好大的膽量,誰給你野心讓你歪曲皇嗣,倒置吵嘴的?”
“父皇,兒臣剋日在京都巡查之際,找到了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交,從他口入耳到了些動靜,兒臣本身不敢拿主張,以是本日特地將人帶來讓父皇決計。”夙羿霆胸有成竹,將他王繁華帶了上來。
“父皇,母妃受許木影響,被人操縱控告厲王兄,此事當然是母妃的不對,但兒臣這些日子也聽到了很多有關厲王兄的風言風語。”
“你說甚麼?!”金鑾殿龍案前的陛下因為王繁華的話,直接拍案而起。
許木雖是她在軍中安插的首要棋子,但眼下自保纔是上策,危急時候棄車保帥。
指認夙離霄的軍官是董貴妃一向安插在軍中的內應,常日裡,他隻賣力糧草的補給。
陛下看著寵嬖的董貴妃,第一次眸中帶著不是愛好之情,而是殺意。
董貴妃字字句句都想將夙離霄置於死地。
董貴妃固然驚奇於夙離霄對她的人底線如此清楚,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傳許木上殿!”陛下發覺到這內裡的蛛絲馬跡,眸中出現殺意。
“軍中主將的帳篷,除了副元帥與夙離霄的近侍以外, 再不會讓其彆人插手清算,你一個小小的百夫長,不好好地辦理你的糧草後勤補給,為何要悄悄地潛入主將的大帳內?”
“夙離霄,你休在這裡血口噴人!”董貴妃怒罵出口。
“老奴,你是我宮中的侍監?”陛下打量這王繁華的舉止,見他與宮中宦官施禮姿勢普通無二。
本日,他們誓要將夙離霄拉入深淵。
這一實在在是太混鬨了!
“但數日前,老臣在暗盤中做了筆買賣,對方拿著五十萬兩官家庫銀,讓老奴將他們全都兌換成市場上暢通的銀錢。”
“你一個暗盤的主導者,本日敢站在孤的麵前, 是不想要你這條老命了?”陛下抬眸,殺意儘顯。
“陛下明察秋毫,將小人的伎倆看破,小人已無顏再見陛下,本日就在此以死賠罪!”許木曉得隻要他死了,才氣保住家中長幼的性命。
因而,他說完以後,撞柱而亡。
“風言風語?你倒說說是何樣的風言風語?”陛下言語中帶著寒意,反問出口。
“是,十多年前,老奴是貴妃娘娘宮中值守的三等寺人,現在,老奴是暗盤的幕後主導者。”王繁華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