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曉得納蘭昊暘如此卑鄙無恥,方纔在二皇子府的時候他就該趁機一掌打疇昔,即便不能把他給斃了起碼也能打到他吐血,看他還能不能抱著沐羽曦在那礙眼!
那左手臂隻是脫臼,接歸去便無妨了,但是掌心和手臂上那兩道猙獰的幾可見骨的傷口倒是觸目驚心。蘭芷倒抽了一口寒氣,美眸裡霧氣氤氳,義憤填膺地說道:“是誰竟然敢傷了主子?
“嗯!”寧俊辰隻是蹙著眉瞥了她一眼,就快步往裡走去。蘭芷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和絕望,但回身時,已經規複了淡然的神情,尾跟著他走了出來,隻是半晌,便把傷藥和潔淨衣物取來了,走到寧俊辰麵前為他寬衣,上藥輅。
蘭芷愣愣地望著火線,淚如雨下,好久才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低語道:“沐,羽,曦!”
寧俊辰神采陰沉難辨,乾脆點了他的幾個穴道讓他轉動不得,擰著眉說道:“這些事我自會措置,你無需多想,放心養傷則可。其他據點的人已經勝利轉移,至於那暗影令……”寧俊辰冷冷一笑,殺氣立顯,在滄海擔憂的目光中快步走了出去。除了納蘭昊暘,誰會這麼不遺餘力地揪著他暗夜門不放?他不過是毀了那傢夥在濁音國的一些財產,那傢夥便當即打通了他的人來個以牙還牙,速率可真快!
她不想看到他如此難過的模樣,但是,她卻也不悔怨本日叛變他的行動!她不過是要保衛本身的幸運罷了,何罪之有?
“來人!”
一起奔馳而來,寧俊辰的神采已是非常慘白,一翻身上馬,出示掌中玉牌,便有人出來恭謹地把馬兒牽走,而他則沉著臉閃電般往琉璃閣掠去,幾個起落之間,人已翩然來到湖心閣的竹門前。
“甚麼?”寧俊辰驚得從榻上猛地站了起來,眼眸帶著駭人的寒氣。低咒一聲,飛身下樓,徑往一鳴居進發,一見到滄海便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急聲問道:“我們的人甚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竟然連戔戔幾個禦林軍都打不過?”
金鷹堂堂主餘鋒就冇有他那麼好運了。他的背後中了幾支利箭,腿也被砍了一刀,像個血人似的,若不是憑著一絲執唸對峙著,早就冇氣了。現在固然顛末救治後並無大礙,但也尚在昏倒當中。
寧俊辰身子一僵,眼裡閃現一絲柔情,沉默半晌後,才緩緩地掰開她的手,卻冇有轉頭,隻是冷然說道:“趁著天冇黑,你從速歸去吧。那日納蘭昊暘見過你,你現在處境也很傷害,這幾日你就留在銷*魂窟,那裡也不要去,這裡也臨時不要來,有甚麼事我自會命人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