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的臉和胸膛被毒粉撒中,那肌肉當即腐臭開來,幾可見骨,那被燒焦的味道極其噁心,而那左眼也瞎掉了,駭人的模樣和一向抽搐著的身軀讓人不敢目睹。
王管家的半張臉和一半胸膛被一些粉末打中了,立時感到痛苦難忍,但他那鋒利的刀片還是狠狠地劃破了袁蘭青的半張臉,連半個耳朵都被切掉了,頃刻間,血流如注。
“你彆賊喊捉賊,袁蘭青!我們到了這個境地都是你逼我的!”王管家奸笑著朝袁蘭青刺去槊。
室內,見王管家竟然撕破了麪皮,一五一十地把她做的事說了出來,哪怕隻說了幾件,袁蘭青也感覺不能忍耐了。他的話就像錐子般狠狠地刺進她的胸膛,她怒極反笑,狐媚地應道:“那又如何?起碼,我保住了我的職位,我生下了這沐家獨一的宗子嫡孫!我的心黑又如何樣?她們也好不過那裡去!不過都長著副偽善的麵龐罷了!你不也因為我受人欺負而顧恤我,因為我這副鮮豔的麵龐而起了勾*引之心嗎?”
唉,連個毫無乾係的外人都有反應,作為顏夕最敬愛的男人竟然如此淡定,這也太奇特了吧?莫非他實在對顏夕並不深愛,卻又嫉恨她對本身的叛變?那也不該無動於衷吧?
袁蘭青驚叫一聲,下認識地將花瓶扔了疇昔。王管家趕緊讓開,卻還是被花瓶砸到了肩膀,他悶哼一聲,手一鬆,那匕首跟著那花瓶轟然落地,收回鏗然的聲響,卻恰好遮擋了內裡沐祈悠倒地的聲響。
“我為何不敢說?我本日就把你的那些肮臟事全都抖出來!”王管家嘲笑道:“酒兒、寧兒另有巧兒,哪個不是被你杖責而死的?她們是否真的犯了錯,你本身心知肚明。你親手勒死了阿旺,就因為你思疑他看到我們親熱的景象;你打通了大夫,在慕容瑛的養胎藥裡加了藏霜,慕容瑛纔會誕下死嬰;林嬿姬的枕頭裡你也叫人加了幾種藥草,就是為了讓她的身子越來越弱,最後咯血而死……這類事,就算說一日都說不完!袁蘭青,你敢否定,你的心不是黑的嗎?”
“嗞……”
“你彆把三夫人給扯出去,她可冇有你這麼不知恥辱!袁蘭青,你終究肯承認你一向有害我之心了嗎?”王管家雙目都要噴出火來了,“當初,你讓我在藥湯裡下毒,讓顏夕生不出孩子來,冇想到老爺起了疑。然後第二日我在出去采買的時候就碰到了劫匪,差點喪了命。這必然是你做的吧?我傷勢未愈你便找我私會,卻在唇上塗抹了摻有毒的香膏,想置我於死地,幸虧我機警,及時跟你說我有體例能讓顏夕身敗名裂,完整翻不了身,你才撤銷了動機,以是那次你不準我親你的唇!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