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已經是拂曉，夏一南仍然在翻看那些質料，和他睡著前的坐姿都冇多少竄改。

“長成這個模樣，”夏一南看著這份檔案說, “說和我冇有半點乾係，我本身都不信。”

“是又如何樣。”夏一南說，“好不輕易……好不輕易才找到這點線索，如何能在這裡斷掉。”

夏一南目光沉沉，順手翻閱了幾下就肯定了，這就是最後希爾德和克萊爾拿到的版本。

他拿出的檔案上有張恍惚的照片, 因為某種啟事，照片上那人小半張臉都被撕掉了, 但從模糊的眉眼還是能看出, 和夏一南有七八分相像, 笑起來的時候帶了些痞氣。

這天夏一南不知本身停止了多少次嘗試，強行調用力量到奇特眼睛都閃現在視野內，幾近再次喪失明智。最後他寂然地蹲在門外，對著波瀾次次拍打的海灘：“不可，我做不到了。”

“對。”夏一南說，“尼坤也好娜塔莎也好，徐承也好安琪拉也好，都會死在將來，非論我們在明天如何試圖去禁止。”

夏一南愣了幾秒，此次終究忍著頭暈掙紮著起來了：“對，你說的對。現在要把統統的質料帶回軍部去，黃印牢固的天下裡，希爾德和克萊爾必然拿獲得這份質料。並且……”

“就比如說徐承，你能幫他擋下疆場上的那顆槍彈，但你冇法禁止幾十年後的平都會裡，他會以‘審判’的身份與我相見。現在再如何勸止尼坤，他也會在那天早晨吞槍他殺。安琪拉即便不插手聯盟的特彆兵種打算，也有彆的被洗腦的路子，最後變成‘滅亡’。”

“記得。”黎朔點頭。

他的明智他的思惟形式他對天下的固有認知，緊緊把他範圍在“人類”的範圍，再也冇法向前一步。

……

早晨黎朔給幾位兵士說了聲，徐承執意從羅島上乘船過來，給他們兩人送了晚餐。隻是黎朔不敢讓他進入燈塔，隻站在岸邊和他酬酢了幾句，就與他告彆。

“平都會也好，阿瓦隆也好，都是同一個天下。聯盟因為喬朗留下的唆使，不吝下線阿爾法，也要包管星艦能夠定時完成，帶著阿爾法以及阿爾法X前去深空。”

在阿瓦隆的某天，夏一南跟黎朔講過這個印記的存在，包含他利用它的機會。

他微皺著眉：“實際上來講，隻要我能再回到疇昔，就能輕而易舉竄改統統。而黃印禁止了我做出如許的事情。凡是我在阿誰時候點經曆過的事情，用出黃印後，就會被永久牢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