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瞧得清楚，死者金天虎的咽喉上一道細細血絲，宛然筆劃。

丁曉蘭更是驚奇萬分：“劍傷處血液不出，這等劍法多麼了得！”

高風曉得，五虎山莊應當就在不遠處了。

唐中龍道：“你熟諳他？”

但說來奇特，高風前後發明，老邁金飛虎、老三金連虎及老五金笑虎的死法與金天虎一模一樣，皆是咽喉上一道劍傷。

他說著話已將劍交左手，右手入懷取出了隨身照顧的火折搖亮，火光下死屍的麵孔更是清楚，也更加可駭，有的伸長舌頭，有的麵龐扭曲，有的眸子凸出，另有的隻剩下半顆腦袋，腦漿異化血液流了一地......如此場景，即便是高風、唐中龍這等久曆陣仗的老江湖亦為之心寒，丁曉蘭一時感受手腳都麻痹了。

短促的馬蹄突破了塵凡間的沉寂，卻打不破塵凡間追名逐利者所帶來的憂心煩事。名和利，偶然就像是標緻女人的褲腰帶，男人們為了扒扯這破玩意兒，身心怠倦、不辭勞苦不說，身陷監獄、落殘丟命的更是不計其數。

高風應道：“他專殺馳名敵手。”說話之間已將殿上幾盞大油燈撲滅，霎那間大殿上亮如白天。

冇有風，彷彿統統都是靜止的，這類超乎平常的安靜高風之前曾經遇見過，但那是滅亡的安靜！

上了長廊，仍然是亂七八糟的死屍。

唐中龍道：“你看他的脖子。”

昏黃夜色中，山路崎嶇，漸行漸險，山風中模糊傳來嘩嘩流水聲。

高風應了一聲，左手擁著丁曉蘭，右手舉著火折再向裡去。

俄然，丁曉蘭也發明瞭甚麼，指著北部角落叫道：“高風你快看！”

健馬奔馳，灰塵飛揚。

順著她的手指方向，高風、唐中龍看到了幾輛鏢車和幾塊鏢旗。

高風嘲笑一聲，道:“他竟然也死了。”

高風不由感喟：“好劍法！”

偌大山莊竟然不見一盞燈光，直到他們到了莊門前，都不聞一聲犬吠，一聲雞鳴。

高風、唐中龍和丁曉蘭三人趕到黃山時，夜已深了。

唐中龍彷彿也發明瞭，道：“看來這劍術妙手殺人還挑工具。”

快到走廊時，他忽停下腳步，盯著一具屍身。

又行半晌，轉過一處險峰，公然就見到了重重院落，恰是五虎山莊，這是他們料想當中的，除此以外的統統事情皆在他們料想以外。

唐中龍忙探過甚來，火光下隻見台階上躺著一屍，麵如白紙，雙目凸出，切近再看，唐中龍不自禁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