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邪術師現在可慘痛了:一隻眼睛烏青,另一隻眼睛腫了,睜不開,鼻子歪了,牙齒也掉了幾顆,衣服被扯得破襤褸爛,屁股上另有一個大足跡。
半晌後,他換成左拳。
說著,普拉蒂尼冷靜唸了幾句咒語。
因而普拉蒂尼說道:“你不信賴嗎?不要緊,我讓你看清楚。”
一陣暴風把普拉蒂尼捲上天涯。
普拉蒂尼滿臉堆起奉迎的笑容,問道:“蒼時藍,你曉得是甚麼啟事嗎?”
策畫半天,語數外史地生,這些課程目前看來冇有涓滴用處;計算機的操縱與維修,彷彿也很難幫他離開窘境;電子遊戲,彷彿有點用,能夠當麻醉藥利用,讓他臨時忘懷痛苦;呼喚術,或許有效,可惜手動不了,如何用?
想到本身撞爛的是天下之樹,驚駭這件事對這個天下有甚麼毀滅性的影響,畢竟他現在也餬口在這個天下,便問道:“你是天下之樹,現在被我撞爛了,那精靈大陸不是垮台了嗎?”
普拉蒂尼想了一下,彷彿確有其事,便有些難堪地笑了。
蒼時藍想歸去找普拉蒂尼計帳,但是卻連一根小手指也動不了。如何辦?莫非要在痛苦中絕望地死去嗎?
那喊聲非常慘痛,有如杜鵑泣血,子規夜啼。
話音剛落,普拉蒂尼就像吃驚的兔子一樣驀地跳將起來。
他想勸勸普拉蒂尼,便說道:“普兄,我想……”
普拉蒂尼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本來如此。但是蒼時藍,你也忒奸刁,看我急成阿誰模樣,你也不提示一下。”
普拉蒂尼推開茶幾,盤腿坐好,用右拳頂著額頭,擺出一副“深思者”的模樣,籌辦以這類姿式進入冥想。
光幕裡的影象是一片樹林,中間有一個大坑,坑裡有一堆碎片。碎片裡既有木質碎片,又有血肉碎片,看起來非常詭異、可駭。
“回想一下,你是如何來這個空間的,或許你就會瞭解了。”
普拉蒂尼大喊道:“奉告我啟事!”
“這既是你,又是我。”
“想甚麼想?不是你想,而是現在我冥想不了了。”
再然後,他兩手撐地,用倒立的姿式停止冥想。
“那裡有這麼誇大。我早說了,上天不會把那麼大的力量賞賜給凡人,天然也不會給某棵樹。所謂的天下之樹,不過是精靈大陸最高最大的樹罷了,底子不存在支撐大地的說法。隻不過大師都稱我為天下之樹,我也冇有需求反對,以是也以天下之樹自稱。”說到這裡,普拉蒂尼略帶點自嘲地笑了,“不過天下之樹這個名字太大了,以是常常會帶來天罰。在影象中,每隔三到五千年,上天就會用神罰毀滅一棵天下之樹。上一棵天下之樹就是被天降神雷給劈死的,以是我取而代之。七千年了,我一向安然無恙。我還覺得上天大抵忘了我這棵天下之樹,不會再降天罰,可惜還是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