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分開牢房後,細心機考趙道生的話,趙道生說的鬼氣,想必不是冤魂怨鬼,但也說不準,此事問問心月最好,但是他和心月在酒坊內已經分裂,現在再找上去,成甚麼模樣?
“王爺但是為太子謀逆一案而來?”裴炎見李顯落座後,繃著臉問道。
宮女恰是心月,不動聲色的讓裴炎三人等著訪問,偷眼看了看裴炎給的紙張,上麵隻要四個字:統統安妥。
薛元超的祖父曾經是大隋朝的內史侍郎,父親也是唐太宗的親信,祖孫三代為官,政治嗅覺的靈敏性,非裴炎和趙智周可比。
唐敖見李顯精力狀況不穩定,安慰道:“王爺,太子認罪,隻是裴炎裴大人一麵之詞,薛大人和高大人彷彿都不清楚,此事唐敖會去刺探一二,請王爺放心。”
就在唐敖也看不清楚時勢竄改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從宮中傳出旨意,太子李賢被廢為庶人,放逐巴州,東宮屬官張大安,劉納言等人悉數開刀問斬,即便是有出首功績的趙道生也不例外。
薛元超聽到裴炎拿到了李賢的供詞,當即閉目不語,心中已經盤算主張不再摻合此事,到時候隨便署名便可。
“唐公子不必擔憂,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又為何落井下石?我早已是個廢人,生無可戀,老百姓常說,捨得一身剮敢把天子拉上馬,想來真是暢快呀!”
唐敖正籌辦回家的時候,西市方向人聲鼎沸,唐敖模糊聞聲有人說甚麼太子,心中一動擠進人群看了看。
裴炎打斷了李顯的話:“王爺有所不知,私藏甲冑還算主要的,主如果人證,據微臣審判,張大安,劉納言等皆已承認謀逆之事,出首的趙道生證言最為翔實可托。”
“馬坊內埋藏的鎧甲兵器,有一處新藏不久,而另一處,起碼埋藏了三年以上,太子入住東宮纔多久?如何也扯不到謀逆上麵吧?”
唐敖讓趕車的車把式把車輛交給李賢的一個陪侍寺人,看著李賢那一下子老了將近十歲的臉龐,懇聲道:“王爺,此去巴州,路途悠遠,天寒難捱,唐敖籌辦了些過冬的衣物和肉食,還望王爺不要嫌棄。”
唐敖冇敢走西市,而是繞道東門,想來禦林軍押送李賢等人走的很慢,在城外追的上。
李顯站起家來:“那等仆附屬官,為一己性命,另有甚麼不能構陷的?還望幾位大人明察。”
一罈濁酒,幾樣小菜,趙道生吃的甚是苦澀,酒醉時朝唐敖一笑:“唐公子,趙某曉得您就是阿誰花麪人,殺明崇儼,趙某多謝了。”
“賢弟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