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敖籌辦分開掖庭宮的時候,耳朵不由一動,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呼救聲。
“小小書童,竟然和承平脫手動腳,再不誠懇,我就把他的狗爪子剁掉。”賀蘭敏之說著,在唐敖的手上拍了拍,語氣冷如冰霜,眼中卻泛著淫邪之光。
唐敖出了一身盜汗,汗水浸過額頭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看看床單裡包裹的弓弩,打了一個冷顫:“我這是在做甚麼?”
弓弩也好好的在牆上掛著,如果不是腦後的劇痛,唐敖都覺得本身又做夢了,詭異之處,讓他禁不住脊背發涼。
賀蘭敏之走進書房,李顯已經擦掉了臉上的眼淚,隻是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表哥,本日如何有空進宮?”
唐敖冷靜蹲下將茶杯的碎片撿起來,他也恨賀蘭敏之,但是掖庭宮涼亭外產生的一幕,讓唐敖有些驚駭,究竟會是誰打暈了他?為甚麼對劣跡斑斑的賀蘭敏之如此包庇?
坐在唐敖床頭的恰是李顯,看到唐敖醒來,李顯問道:“你這是如何弄的?額頭撞破了,後腦也鼓出一個大包來?不是讓你陪著承平嗎?承平又玩弄你了?”
賀蘭敏之哈哈笑道:“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誰敢滅我九族?皇上嗎?皇後嗎?還是你爹阿誰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天上地下,誰能奈我何?”
李顯哦了一聲:“表哥何出此言?”
“殿下。”唐敖忍痛起家把幾乎撞在椅子上的李顯攙扶住。
唐敖目睹著這統統,本來平複下來的肝火,再次被撲滅了,扯開包裹著弓弩的床單,將弩弓踩在腳下,上弦後抽出一支弩箭放好,雙臂端起,箭尖對準了涼亭內的賀蘭敏之。
唐敖聽的越多,緊急感就越激烈,通過賀蘭敏之的言行,彷彿對承平身邊的幾個侍女又玩膩了,那豈不是快輪到他了嗎!
賀蘭敏之想要把唐敖當作孌童,唐敖就像是一隻被逼到死角的困獸,唯有抵擋掙命。
賀蘭敏之一手抓著少女的髮髻,一手拍打著少女的臀背,神情鎮靜道:“久聞楊氏女仙顏無雙,傳說公然不假,倒是不能便宜了李弘阿誰傢夥,本日讓我拔得頭籌,來日必然好好的恥笑他,這一頂綠帽子,他不戴也得戴呀!”
李顯猛地從低頭沮喪中驚醒,看到身邊的人是唐敖,一向繃著的臉,竟然留下了眼淚。
唐敖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少女衣衫被褪下大半,鮮血染紅股腿之間,而始作俑者,恰是唐敖方纔怒不成遏尋覓的賀蘭敏之。
還好承平公主固然年幼,但賀蘭敏之惹煩了她,她就揚言奉告父皇,總能把賀蘭敏之震懾住,至於能震懾多久,唐敖並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