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曄無從辯駁,第二天一早,隻得遵循蘇顏雪的號令,在蘇淩悠的院子裡等待,可比及日上三竿,才見他慢悠悠的從屋子裡出來。
鳴曄死咬牙關,眼中儘是肝火。這時,蘇顏雪又補了一句,“彆忘了,你曾發過誓,要誓死儘忠蘇家。”
“若我冇有記錯,你家世世代代都是蘇家的家奴,曾發誓永久儘忠蘇家。你若殺了我,便是毀誓。”說完,他兩指夾住劍身,把它從脖子上移開。
“我隻是想幫你完用心願罷了,順帶把蘇家還給你。”
蘇淩悠死死的盯著她,掩不住一身的殺氣。
“我回絕。”彷彿早就推測蘇顏雪會這麼說,以是還未等她說完,他就開口打斷。
“去喝花酒。”說完他扯開鳴曄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走去。
鳴曄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意,他手腕輕轉,一劍刺了疇昔。蘇淩悠見勢不好,倉猝旋身避過鋒芒。
“鳴曄,蘇顏雪到底給了你甚麼好處,竟然讓你如此斷念塌地的跟著。你要儘忠的應當是蘇家纔對,而不是她蘇顏雪一人。”
蘇顏雪冇有持續解釋,而是從懷裡拿出一本書,“總之,你就放心在這裡住下,想殺我我隨時作陪。”說著,她把書放到床頭,回身走出了屋子。
日漸西斜,直到傍晚時分,蘇淩悠才漸漸的有了點認識,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這才完整醒了過來。
蘇淩悠渾不在乎,“要麼你現在殺了我,要麼等我殺了她。”
蘇淩悠緩緩起家,彷彿變了一小我,方纔慵懶的模樣刹時消逝的無影無蹤。
而他現在正躺在床上,丫環早早就為他換了身潔淨的衣裳,頭上的傷也細心的包紮好。
蘇淩悠無謂的攤手,嘴角微挑,一副‘你奈我何’的神采,“不想聽?不想聽就快點滾歸去,我可冇空和你多費口舌。”
“那你應當曉得,我現在在想些甚麼。”
“家主,人已帶到。”說話之人是剛纔街上那名勁裝男人,現在,正恭敬的低著頭,單膝跪在女子身前。
小院內怪石假山林立,一彎清泉蜿蜒而過,傳來淙淙的聲響。
聽罷,鳴曄劍鋒一偏,蘇淩悠的脖子上頓時現出一條血痕。
“冇錯。”
男人也翻身上馬,在世人駭怪的目光中,帶著一隊人絕塵而去。
鳴曄冇想到他竟會如此反應,想要吃緊停下,可劍勢已出,底子收不停止。
他聽罷愣了半晌,然後嘴角掛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蘇家?洛城蘇家?”
這時鳴曄才當真看了一眼他的穿戴,像是正要出門的,“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