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冷哼一聲,“本公子留他有效,現在哭喪還早了些。”
“好好好!”李忠拿過酒壺,為他杯中填滿,“本將願與太守聯袂,建此百年功勞!來,你我共飲此杯。”
他把方纔席間的事說與韓澤聽,豈料韓澤聽完急的直跳腳,“爹,我們該如何辦……要不……要不……”韓澤冒死的揉著額角,獲得了一個終究結論,“我們逃竄吧。”
……
看著一臉茫然的韓澤,韓太守的確無語問彼蒼,常日裡挺聰明的兒子,如何一到關頭時候腦筋就不敷用。
烏納爾死了的話,不是統統題目都處理了嗎。
年初,胡人大肆入侵,旬日之間連奪四城,燒殺淫掠無惡不作,動靜傳出後震驚朝野。天子陛下更是怒不成遏,揚言三月以內必將光複失地、儘逐蠻夷。
正中午分,隻見李忠將軍一身銀色輕甲,英姿颯爽,身後三百親衛更是去處有素,舉手投足之間儘顯甲士嚴肅。
本來換個彆的將軍也就這麼疇昔了,可這李忠將軍俄然要為百姓鳴不平,說是此等惡人怎能夠甲士之資馬革裹屍戰死疆場,叮嚀部下必然要將其活捉活捉,當著全郡百姓的麵揮刀斬之,方可告慰蒼存亡去的親人。
韓澤瞬息之間由眉頭深鎖,變成了信心滿滿的模樣。
韓澤在屋內來回踱步,一圈又一圈,繞的韓太守腦袋生疼。
花菱哭喊著死死抱住晚生,彷彿這一放手,便是陰陽永隔。
要不是他懷裡另有花菱、另有一個信心在支撐著他,恐怕早就崩潰了。
不幸的烏納爾,就如許從一個庸碌有為、隻想混日子的將軍變成了罪大惡極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