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嘩然,包含衙門裡的衙差也都吃了一驚,隨後都是麵麵相覷,第一次聽聞有人告旁縣知縣的,有些手足無措。
隻見那男人跪地叩首,悲慼憤然的揚聲道:“大人,實不相瞞,我乃曲昌知縣魏韻青的丈夫...”
此言一出,公堂上一片嘩然。
自從趙知縣被免官,宋祁玉升為慶元縣知縣後全部衙門的人都對她恭敬了起來,不但是因為她升任了縣丞,更是因為在他們心中,本身是宋祁玉的親信,宋祁玉是慶元縣衙的一把手,她李驚鴻就是二把手,實在究竟也是如此。
卻聽跪於石階下的白衣男人冷嘲一笑,“隻怕他們本身便是同氣連枝的...”
衙差從他的話中品出了些甚麼,想起方纔女子嬌美昳麗的麵龐心中不由歹意的猜想道:“也不知她常日裡和宋大人伶仃在職房裡都乾些甚麼活動...”
此事很快便傳到了北地寧州,寧州百姓餬口在邊疆長年與韃子打交道天然不會傻傻的以為那隻是葉承誌的酒後之言那麼簡樸。
乘馬車路過茶攤的李驚鴻素手放下車簾,唇角悄悄勾起,
待職房的門關上,陳主簿從廊下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忿忿不平道:“看吧,升了官就不把人放眼裡了,女人啊...在男人堆裡就是好混。”前麵半句話他說對勁味深長,讓人忽視了他語氣中的酸意。
宋祁玉頭也不抬,一邊翻看著卷宗一邊淡淡開口:“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小的縣衙主簿了,既然升任了縣丞,這活天然與之前分歧。”他說著將桌案上高高的文書往外推了推,“快拿去批閱吧,務必在本日下職前做完。”
“縣丞大人。”
“堂下何人伐鼓?”一道清潤而不失嚴肅的男人聲音從石階上傳來,世人紛繁望去,就見一名青色官袍的男人負手立於高處,而他的身後則站著一名茶青色官袍的女官,想必這二位便是現在慶元縣縣衙的宋知縣和李縣丞了。
眾位衙差這纔回過神來,是啊,找他們來乾甚麼,曲昌縣和慶元縣是同級,他們那裡管得了那邊的事啊,何況還是人家知縣大人。
“葉都尉醉酒以後親口奉告我的...他說他...去過韃子的大營,還說那邊有一名叫潯香的舞姬,天生異香,韃子首級赫連昊穹親身將舞姬送給了他...”圓臉的官妓跪在大理寺的公堂上,顫顫巍巍的將葉承誌在東風樓那夜所產生的統統事無大小的全數倒出。
那鼓聲短促又清脆,李驚鴻的身形一頓,去看劈麵的宋祁玉,宋祁玉剛好也抬眸與她對視,隨後二人異口同聲道:“鳴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