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周忠通敵叛國、企圖不軌,拔除其官職,斬首示眾,家眷放逐寧州,欽此。”小林子宣讀完聖旨,一揮手,影龍衛便本日周府將內裡一乾人等全數趕了出來,包含纏綿病榻多日的周忠。
周忠鬚髮儘數變成烏黑,充滿皺紋的臉上儘顯滄桑病態,彷彿老了二十歲。
“陛下,部屬以為南詔國國主野心頗大,他養的藥人能以一敵百,部屬不信他白養那麼多藥人隻為扼守巴掌大的南詔國。”月移沉著闡發道。
夜星應了一聲“是”,閃身跟上了遠去的馬車。
小林子白了他一眼,對他的汙言穢語充耳不聞,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死人:“周大人,明早吃完短頭飯便能夠上路了,路上得了閒再罵咱家也不遲,走吧。”
李驚鴻回朝,重新成為這偌大王朝的仆人,該殺的殺,該剮的剮,這一番操縱下來朝中殘剩的大小官員大家自危變得循分了很多,起到了殺雞儆猴的結果。
李驚鴻天然不是甚麼念及舊情的人,她現在留著裴府,留著裴玄照,另有一個用處——言西身上的絕情散子蠱與裴玄照身上的母蠱命脈相連,如果殺掉裴玄照,言西也會死,言西畢竟是杜蘭澤的親生骨肉、崔禎的同母弟弟,總不能不把他的性命當回事。
國主的信使破天荒的來到了聖廟以內,廟內的祭司麵麵相覷,三年了,國主對此處修行的王後不聞不問,本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叫人來給王後傳信?
小林子一愣,陛下要在這個時候大辦慶功宴?
周忠一乾人等被措置以後,很長一段時候眾臣都在等候李驚鴻下一個會對誰動手,曾經支撐李元朝的那些老臣裡,現在還活著的,隻要裴玄照一人,他被革去了首輔一職,李驚鴻卻並未殺他,世人不由對此猜想起來:
李驚鴻坐在禦書房的龍案邊,頭也不抬的問月移:“南詔那邊如何了?”
李驚鴻悄悄點頭。
王太醫皺眉:“還不快去!”
“要,天然要,燕州各世家、西部十二族,都要請來都城。”李驚鴻氣定神閒的叮嚀著。
李驚鴻染著鮮紅蔻丹的指尖悄悄敲了敲金絲楠木的桌案,冷然開口道:“等著他出招不如直接先發製人,小林子,”她喚道。
什...甚麼?藥童大驚,王太醫不是該納福了嗎,如何還...
“不儘然...你想想,裴大人的父親裴少傅但是陛下疇前的恩師啊,念著這份恩典,陛下也會網開一麵的。”
“是...”小藥童忙不迭的去了。
是李驚鴻送來的請柬,請柬上不止請了他,還特地說瞭然讓王後阮璿璣一併前去都城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