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誌到了城門口也不上馬,幾位驅逐他的官員麵色俱是有些丟臉。
可現在,趙夫人那裡又不是享用著女帝給她的恩澤,操縱著女帝付與女子們的權力?
那官員的眉心跳了跳,他們雖是文臣武將合作分歧,但級彆確是不相高低的,現在葉承誌回京述個職就擺起了架子,還要修整幾日,可真是...
那衙差嘶了一聲,很有些悔怨道:“嘶,早曉得上回城西命案那次我就自告奮勇跟著宋大人去了,還能在宋大人麵前露露臉...”
華燈初上,燈火闌珊,坊市中傳來絲竹陣陣,都城的夜繁華如夢,東風樓裡衣香鬢影、觥籌交叉,奢糜的氣味在紗幔間浮動。數十名舞姬身著輕浮的紗裙跟著琵琶聲舞動,另有幾位貌美的婢子端著酒壺擺列而來,而被這些鶯鶯燕燕圍在最中心的人膘肥體胖,雙目渾沌,迷濛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環肥燕瘦,流著口水笑道:
“甚麼?”李元朝聞言有著一刹時的猜疑,隨即又道:“我不管甚麼東風樓還是北風樓,這麼快就查出死因,為何方纔不報?”
隻見城門外約莫十幾裡開外,灰塵滿盈間一行車馬正在緩緩駛近,車頓時的紅色軍旗隨風搖擺,模糊能看清旌旗上篆體的“昭”字。
院中的差役們正在打掃地上的狼籍,其他的人也都低著頭各忙各的,李驚鴻回到職房,便聞聲陳主簿在和一衙差談天。
他偷偷附在那圓臉女人的耳邊輕聲呼氣:“我啊,親目睹過呢...”
月移將一粒棕色的藥丸悄無聲氣的放入酒壺當中,淺淺的搖擺了半晌,待葉承誌的酒杯再一次見底的時候,帶著一絲淡黃的水流又將杯子續滿。看著葉承誌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以後,月移拿著殘剩的酒水冷靜退出了配房。
此言一出,眾位官員臊得紛繁要捂臉,堂堂一軍都尉竟然死於花街柳巷?死到那裡也比在那邊強啊...
坐在頓時的葉承誌瞥了三人一眼,渾不在乎的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嗯,有勞諸位了,我和部屬們已經快馬加鞭趕路一月不足,待葉某修整一番,過幾日再前去陛下的禦書房述職,還請諸位為葉某傳達。”
禦書房內一片沉寂,幼年的帝王坐於龍椅之上,眼中充滿了哀慼之色。
“陛下節哀。”清冷的聲線在殿中響起,那人麵若冠玉、身形欣長,站在眾臣最火線,袍袖下的麵色讓人瞧不出情感。
殿中眾位官員都垂首而立,眼神卻直往最前麵那位身著緋色官袍的矗立背影上瞟。
未幾時,馬蹄聲漸近,為首的人身騎高頭大馬,銀甲在日光下泛著寒光,麵色倒是極其紅潤,可見一起上表情不錯,眼睛裡都是要加官進爵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