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話纔剛說完,幾個小女人眼睛一亮,舉著橫幅更加賣力的喊起來:“回絕改製,回絕改製!”
“周...周大人...”宋溫心中一驚,直覺不妙。
氛圍更加對峙之際,窗彆傳來幾道女孩子的聲音,“回絕改製,回絕改製——”
周忠坐在茶館裡,侍從沏好了茶放在桌案上隨後便退了出去,透過嫋嫋霧氣,周忠看向劈麵的女人——金陵女學的祭酒宋溫,她年約三十出頭,身著一襲硃紅文士服,青絲一絲不苟的在頭頂挽了個髮髻,隻用一根銀釵裝點,頗具文人之風。
在牆頭坐的最高的女門生並冇有被祭酒大人的肝火嚇到,不卑不亢的道:“我們當然曉得內裡坐著的是誰,不就是來監督改製的欽差嗎,就是因為曉得我們纔來抗議的,奉告他我們不肯改製,不肯學那些無聊的東西!”
李驚鴻都這般說了,他也不能勉強,隻好道:“得嘞,本日也是讓女人吃驚了。”
周忠見狀亦是眉頭緊皺,目光裡都是嫌棄。
“周大人這話可就言重了,如您所說宋溫隻是一個小小的書院祭酒,那裡有膽量和朝廷對著乾呢,隻是改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門生們交了束脩我們就應當將呼應的課程上完不是嗎?”宋溫笑道。
金陵女學。
周忠瞧了她半晌,“哦?是嗎?”他端起手邊的茶盞放到嘴邊抿了一口道,“那不如把多餘的束脩都退還給門生們,如許也不必再糾結何時才氣改製了。”
“是啊是啊,一起走唄,我們纔不肯學甚麼女德呢。”
“需求多少錢費事宋祭酒列一個票據給本官,本官替書院墊付。”周忠亦是分毫不讓。
麵上雖保持著安靜淡然,可內心倒是焦灼的,桌案下的手緊緊捏著袖子。
宋溫的語氣焦心中另有些無法,莫非她不想抗議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方纔那周大人就差給她扣上一頂抗旨不遵的帽子了,這些孩子尚且幼年,最是輕易打動的年紀,如果惹了那位權傾朝野的大人不快,這輩子可就毀了!
此言一出,宋溫趕緊對周忠拱手道:“周大人,周妍的脾氣隻是蕭灑了些,她並無乾過甚麼特彆之事,還請大人對她網開一麵,莫要將她逐出版院。”
“周大人談笑,哪有退束脩的,錢都給到夫子們手裡了,如何還能退呢?”宋溫道。
“你既然姓周,本籍但是鹹陽周氏?是哪家的旁支?”周忠問道,他倒是要看看,周家哪一個旁支能養出如許冇法無天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