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鴻聞言轉過身來對小公公莞爾:“今早這事的確是你反應得快,好吧,我聽你的,今後不再用我疇前的筆跡寫便是。”
男人又道:“唉,我昨日瞥見你在縣衙門口和一女官說話,當時你身邊跟著人我不便呈現,那是何人啊?”
隻可惜,這份高興崔禎感受不到。
小林子的謹小慎微實在是對的,常常都是一出錯成千古恨,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她還不想惹人思疑,今後還是謹慎些為好。
“一年不見,你竟然在北地成了親,娶的還是個女官?”男人俄然輕笑起來,“唉,如果你母親曉得了定然歡暢。”
崔禎不緊不慢用完早膳,看了一眼院中天氣,回到屋裡取了一柄油紙傘便出了門。
他將手中茶盞撂下,突然站起家來,“言叔,今後不必再來看我了,你好好照顧母親,叫她...不必掛記我。”
她伸手去將窗戶悄悄合上,又從打扮台上翻開一個精美的小匣子,從內裡拿出一顆棕色的小藥丸丟進雕花香爐裡。
男人走到窗邊的桌前坐下,桌劈麵的人放下茶盞,淡笑開口:“逢時,你終究肯見我了。”
男人一愣,剛想問他何時成了親,卻又直覺不對勁。
李驚鴻下職回到家的時候,崔禎已經做好了晚餐,仍然是小蔥拌豆腐、醋溜白菜、一碗白粥。
魁偉的黑衣男人似是有些手足無措,半晌才憨憨笑著出聲:
男人衝著他的背影在空中伸了伸手,
就算是被人認了出來,女帝已死,統統都隻是偶合罷了。
嫋嫋的薄煙從香爐中纏繞而出,未幾時便滿盈在全部屋子裡,崔禎的緊蹙的眉垂垂鬆緩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
他放下字條便出了東配房的門,卻見堂屋的木餐桌上用籠屜蓋著一碗八寶粥和半碟鹹菜,該當是留給他的。
“唉...”
“夢見你娘了?”
“特彆是阿誰姓崔的,今早要不是小的提示您,您就該讓人起疑了!”小林子心不足悸的道。
在男人驚奇的目光中,他拿起桌邊的油紙傘,作揖回身拜彆。
慶元縣縣城的販子上人來人往,一場大雨過後,氣候晴好,商販也趁此機會在街邊支起攤子。
提及這個崔禎麵色突然一冷,執起桌上茶盞抿了一口,沉默半晌,才語氣冷然道:“是與我結婚的女子。”
口中喃喃自語:“這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啊,你娘她已經在路上了,我有甚麼體例...”
“本日不必送午食。”
紙條上的字歪歪扭扭,勉強能辨認出每個字形狀,崔禎眼中驚奇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