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本欲在朝堂上重提冊封楊慧娘為太後的事情,可恰好北方內奸進犯,他自知在此事上理虧便先按下了冊封之事不提,眼下寧州已規複承平,他得找個機遇將此事重新磨一磨。
世人循名譽去,就見迴廊處一席水紅衫裙的李驚鴻邁著輕巧的步子朝這邊走來,她眉眼帶笑,鬢邊的金步搖一步一晃,整小我如同殘暴的海棠花。
不過這話朝臣們隻敢在心中腹誹,一朝天子一朝臣,服侍好現在龍椅上那一名就行了。
“崔司正恰是先前督察院的崔禦史,閆桐的門徒,與女帝更是水火不容,依臣所見不如讓其官複原職,貳心中感激定會更加儘忠於陛下。”
身後眾官員紛繁嘴角輕抽,周大人,要不要如許雙標,疇前女帝亦是幼年即位,在禦書房中議事但是連午膳都來不及用的。
並不是要剝奪她的功績,實在這也是她本身的意義,畢竟影龍衛的行跡不便被朝廷的人曉得,而她本人也並不想那麼快引發那些人的重視。
裴玄照,他竟冇有禁止?
“崔大人,官袍和官印都已取來了,將寧州的公事措置安妥以後便進京上任罷。”來傳旨的吏部官員將裝著官袍官印的木匣子遞給他。
舒子濯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真不敢信賴,你才被我撈出來冇幾日便官複原職了。”
隻見少年還是一副聽得極當真的模樣,時不時還要點頭迴應,可...
又或是,這也是他給他設下的又一個圈套呢...
李元朝支著腦袋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耳邊是內閣各大臣你一言我一語撕扯著有關於北地軍情之事,他大要上聽得極其當真,心卻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更令她不測的是,李元朝竟下旨讓崔禎官複原職了。
她冇想到的是,他們要回慶元的前一日,朝廷的封賞便下達了寧州。
半晌卻無人迴應,殿中靜悄悄的無人說話,眾臣皆抬眸偷瞄上首龍椅上的少年。
巍峨殿宇上的金色琉璃瓦在日光下泛著都麗堂皇的光芒,簷角的銅鈴悄悄閒逛,已入了夏,陣陣蟬鳴聲讓人無端感覺煩躁。
可朝廷卻僅僅封賞他一人,主動將李驚鴻忽視了,隻陸嘉譽給了些銀子便隨便打發了她。
“額...啊!愛卿方纔說的甚麼?”少年忙回過神來。
女子卻粲然一笑,大風雅方道:“知府大人親身賞了我一百兩銀子,請諸位吃酒菜充足了!”
不但大大晉升了官員們的參與感,還能早早下職回府,隻是...也不知如許一名陛下對大昭來講是福還是禍。